只是没等他细心看,就感遭到了伤害。
船夫也是灵魂,即便身上有护身的冥器,却也没法对于奈河之下数不尽的冤魂。
这女人胆小包天,给根通天戟,她就敢把天捅破。
进地府之前,他明显在床榻上昏睡。
“一个两个跌入河中还好,可船如果翻了,不知你能够同下级交代?”
船夫眼底黑气满盈,若岸上的人不取信,他丢出冥器,就能把人永久留下。
船夫眯起眼睛,紧紧盯着他,“你是甚么人?你身上没有道炁,也没有佛光,却能生魂上天府,你到底是谁?”
有鬼手探出河面朝他的脚抓来,没等他行动,鬼手就像被烫到一样,“嗖”的缩了归去。
楚宵琰深知构和之道,他渐渐坐下,右手手肘支在膝头,手掌撑住下巴,一副要看着渡船翻船的模样,“我不过是要取些鬼域水,孰轻孰重,想来你整日来回奈河之上,最是明白。”
绝望遗憾之余,他也有些光荣。
都说熟读诗词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
苏云跟着苏浅浅走后,楚宵琰将身边的人筛了两遍,还让人把卧房和书房的统统东西全换了一遍。
“你……”
对楚宵琰来讲,炁他不会用,咒他也不会,但是论知识面,他自问不输苏浅浅。
识时务者为豪杰。
这么强大的符篆她竟然不要归去对于赵翠娥,实在是贫乏危急认识,待他们安然分开地府,他必然……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两层长桥,楚宵琰转眼看向水面的渡船,“这里是奈河。”
然后他就飞起来,撞到一层看不见的樊篱上。
他深深地看了楚宵琰一眼,仿佛看破他的灵魂,“用你们的话说,鬼域水中的都是厉鬼,你要取水?为的不是水,而是厉鬼吧?”
大氅挡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采,“弱水不浮,鸿毛不浮。说的就是奈河水,不是吗?带有阎王印的渡船都在河上难行,灵魂跌入河中,便会一沉到底,再无出水的机遇。”
“你给了我坛子,我天然能帮你稳住渡船。”
圣上安排的太医轮番为他值守。
苏浅浅给他的符篆到底是甚么?
按照苏浅浅和赵翠娥的对话,他猜想是三生泉外的结界。
他不晓得苏浅浅上天府要做甚么,可他晓得她的脾气。
楚宵琰轻叹一声,“我不是罪人,也不是罪魂,不过是机遇偶合来到此处。我是甚么人,很首要吗?”
她既然将命拜托,他便不会相负。
“鬼域水中受罚的灵魂没有消弭罪孽前,不得循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