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捻着发丝压在耳后,目光果断非常,“你死不了,我来想辙。”
“不成以!”
苏浅浅心脏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攫着。
铁二牛如同站在山的背阴处,本能地惊骇,下认识地颤栗。
她只想保住魏闲,让他活,却从未问过魏闲的设法。
村民纷繁后退,那一声吼,吼得民气肝俱颤。
跟着她的低喝,高空的电流获得感化般,冲她奔来。
“啊——”
不能!
当顶似有电光游走,铅云堆积而来。
“这就是那位大人之前的保护么?吓死小我勒!”
“本日,我杀了他,将他祭天!以绝后患!”
魏闲侧身,挪步,抬手。
魏闲诡计笑一笑,但两颗獠牙实在碍事,勉强扯出一丝弧度,“夫人,换做是你,以命抵命,您也会心甘甘心罢?”
恐怕这怪物发疯,将他们都给杀了!
魏闲额间的鲜血,越来越了了,如同一颗赤红的宝石。
这个动机在苏浅浅心底一闪而过,下一秒毫不犹疑地回绝,“不可!”
魏闲沉着眼,接着说道,“事因我而起,随你措置。”
敢情对魏闲而言,成为毛僵,是否具有明智并无不同。
只要他横扫而过,必将铁二牛斩成两段。
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泰然自如地身在其间,面不改色?
“够了!够了!”苏浅浅也不歇着,铁二牛前脚添的柴,苏浅浅后脚就给捡出来,嘴里叨念着魏闲,“你是不是傻,他要烧你,你就让他烧?万一真烧死了如何办?”
他这是筹算自毁左券,敢为人先,以死明志!
她猝然靠近了脸,铁二牛几近能看清她眸子子的纹路,蓦地回神,喜色复燃,“打他?如果我将他打死了呢?”
忽而,苏浅浅话锋一转,“要不然,你打他一顿尝尝,解解气,也行。”
铁二牛放声大笑,眼角却浮着泪光,“爹!孩儿为你报仇了!报仇了!”
乌黑的指甲,如同颀长的镰刀。
一滴鲜血在他额间若隐若现,苏浅浅心底“格登”一下。
“哈哈哈!”
那雷霆,貌似天神手中巨斧劈下,扯开了夜空。
村民围着打谷场,交头接耳,猎奇又顾忌。
苏浅浅不知铁二牛的思路,双眸澄彻,唇角上扬,“兄台,意下如何?”
打谷场架着柴火,绑着魏闲,铁二牛不住地往火堆里加些松针,玉米杆,恨不得将统统能点着的,都摞在这。
魏闲一瞬踌躇,但大火已然将他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