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柜。

苏浅浅扯了扯嘴角,幸灾乐祸,“产业呢?”

大火替他提纯,八成化作金水,混着灰烬,无从寻起。

“有了!”

苏浅浅先是让掌柜的在风巽位建一道牌坊,牌坊需中空,挡灾挡煞,唯有气运源中来。

“哎哟,姑奶奶!我对您坚信不疑!这就随我去看看铺子吧!”

佟掌柜心虚地望了她一眼,低头沮丧地嘟哝,“没了。”

她一说一个准,佟掌柜头婚媳妇儿难产而死,生下女儿六月短命,后妻体弱多病,终是没能有个香火子嗣。

“掌柜找我,还信不过么?”

瞧着标记性的一撇八字胡,不恰是当铺掌柜么?

不是赵翠蛾那般刁钻刻薄,没想到蔫着坏,心和赵翠蛾普通黑!

嘿呀,这是上门求救了?

“铺子还在?”

佟掌柜一肚子憋闷,彼时听苏浅浅提示他谨慎火烛,心生不满。

赵家篱笆院里,赵翠蛾摘着红薯叶魂不守舍,“闺女,你说张瘸子该不会舍不得走了吧?今儿也不见回个信,那丧门星的事到底妥了没?”

“提及这张瘸子啊,年关时偷摸爬进那女人炕头……”

苏浅浅如数家珍,佟掌柜直呼神人,命伴计依着苏浅浅叮咛抓紧办好,对苏浅浅愈发恭敬。

“在,在的。”佟掌柜连连应。

苏浅浅驻步,勾起一抹对劲。

苏浅浅嘴边叼着茶梗,瞬息笃定了本身的猜想。

顺着山道而下,沿途可见本来波折满布的处所,被人铲平了去。

她将佟掌柜拿捏通透,慢条斯理地回身,“那就要看掌柜的诚意了。”

改风水,讲究个逆天而行。

心头不由地沉重,和佟掌柜谈妥五两银子。

苏浅浅走近时,便黛眉紧拧。

火势来得蹊跷,若非苏浅浅久居山腰,他都快思疑是苏浅浅歹意纵之。

“当真?”

忽而,苏浅浅小脸上,如同东风拂去了凌寒的雪,万物复苏,笑靥如花,“好说,好说!”

“……”佟掌柜想哭。

若说这些都是苏浅浅闲言碎语听来的,但那孩子短命的事,已去八九年,倒霉家丑,佟家捂得紧,不为外人道。

吃上一碗茶,苏浅浅坐在当铺外的太阳地里,忽问道,“掌柜的,你可知张瘸子与村中谁走得近些?”

佟掌柜茫然摸脑袋,往昔从未听闻苏家小娘子有些道行,路过村庄头都不敢抬的,现在是仙家附体了?

“嗯?”

苏浅浅侧过身,掬了捧凉水洗脸,只当没瞥见。

他虽是满面通红,但印堂青黑,是有厄运缠身。

当铺地处水坎偏风巽,沾半分紫气东来,这一把火,算是把气运都烧个精光,黑烟袅袅,一片死地!

原主与张瘸子素无干系,且听张瘸子说了句“受人所托”,此中猫腻猜度了四五分。

村民围观的很多,大多看笑话,佟掌柜价压一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掌柜的干巴巴笑,“丧失过半。”

这银子啊,苏浅浅也是赚辛苦钱。

当初的哑巴亏,苏浅浅这才有所放心。

苏浅浅还是眉心舒展,佟掌柜又一次加码加价,“十两!十两如何!”

苏浅浅展开眼,呼出浊气,“涅槃重生,不破不立,八方来财,自有奇策。”

这时,苏浅浅就在篱笆外,“赵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

她笑着拍了拍佟掌柜的肩,“佟老板,命里偶然终须有,做人啊,还是要心存善念才好!”

呵——

佟掌柜差点跳起来,半辈子家业都折出来了,如果苏浅浅真能让当铺回血,让他跪下叩都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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