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雾笑了下:“那你睡一会儿。”
叶夕雾领着他去熟谙的老板摊位上看多肉,简星来不是太懂,只能一起跟着,比起看花,他倒是对代价更感兴趣些,摊位上好几盆小多肉的中间都插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十块钱六盆,背面另有标语,顺丰天下包邮。
叶夕雾好笑地回他:“你觉得多贵啊?”
他明天睡意不浓,半醒着眯住眼,叶夕雾坐在梯子上,就在他的正火线,伸长了手臂修剪着一株常春藤。
简星来撇了撇嘴,他放回击机,去看下一盆。
这是简星来第二次说叶夕雾像一朵花。
第一次是在大一的下半学期,叶夕雾与简星来已经熟悉了一些,他们开初倒是不如何对盘,叶夕雾感觉简星来矫情又费事,简星来则对谁都是爱理不睬的,他会常常来花房,第一是为了完成拍照功课,第二是简星来感觉这儿人少,阳光好,特别合适睡午觉。
叶夕雾拿起一盆尽是小绿叶簇成团的多肉,举到了简星来的面前,他挑眉一笑,念叨:“薄雪万年草。”
叶夕雾:“也很好养。”他让老板打包了几盆,让简星来提着,“送你了,不消如何管,放办公室就行。”
“你在看甚么?”叶夕雾擦了擦额角的汗,他不知被对方盯了多久,眉宇间有着被冲犯的矜持褶皱。
正想着些有的没的,简星来的面前俄然一亮,叶夕雾的指尖撩开了他的帽檐,那股甜味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悄悄敲在了他的鼻尖上。
简星来张了张嘴,他慢慢道:“你头上有花。”
简星来倒是乖乖吃完了那碗“儿童早餐”,等叶夕雾的米线上来后,他又忍不住暴露嫌弃的神采。
“你倒是挺合适的。”叶夕雾看向抱着花的简星来,俄然道。
叶夕雾促狭的笑了笑:“别百度了,你问哥哥我就行。”
叶夕雾抬了抬眼,伸手随便的拂去了头顶的花朵,“另有吗?”他问。
叶夕雾吸溜着面条:“好吃就行了,你如何这么娇气。”
“重油重盐不安康。”简星来评价道。
“没了。”简星来撑着脑袋,他又看了叶夕雾一会儿,蓦地笑了下。
简星来并不是太想要多肉,但叶夕雾都给他了,又不能不拿,两人以后还去了几家熟人店,最后和另一家谈妥了进价和数量,叶夕雾一口气进了上百株才算完整结束了这桩买卖。
昆明的花市就在陆地馆的边上,整整三大栋楼,鲜花买卖首要在第一栋楼里,叶夕雾熟门熟路,出来时很多摊贩老板都与他号召,简星来跟在他身后,皱着眉尽量不被装花的手推车碰到。
叶夕雾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对小辈也照顾,学弟来睡午觉,他又不美意义赶人,幸亏简星来非论来去都是安温馨静的,睡着比醒来的时候讨喜很多。
“困了?”叶夕雾边打方向盘边分神问道。
简星来脑袋今后扬了扬,没甚么神采地说:“名字不错。”
叶夕雾说完,哈腰拿了盆蒲公英似的神仙掌看了一会儿,简星来还伸手去碰了下上头白毛一样的玩意儿,发明并弄不洁净。
叶夕雾惊奇了一下,乐了:“你这是夸我帅呢?”
简星来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显眼,丢不了。”
简星来实在并不是太想睡,但也迷含混糊地闭上眼,租来的车里味道老是有些不好闻,这让他想起来第一次坐叶夕雾的那辆牧马人,明显没有装车载香水,但就是有一股甜味,也不知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