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门口,本日在门口一列停了三驾马车,打头的马车便是前次安雅前去平阳王府时,夏氏借与安雅乘了那辆,厥后跟着两辆楠木马车,周身枣红,挂着个青色车帘。
安茂源本日一身直襟长袍,一见安雅出来忙道:“快些上车吧,莫要迟了时候。”
就见面前那一袭红袍在半空中悬起,负手一翻,凤得空身后的冰弦玉琴便置于他的腿上,苗条的指尖划过冰弦,悄悄挑出一声乐律来,在沉寂无言的街头里响彻尘嚣。
看着面前那玄纹云袖,白慕言唇角一勾开口道:“璿王爷,本王是该称呼你凤得空,还是君得空?”
如瀑的墨发飞舞在暗夜当中,抬起凤眸暴露那双碧色如玉的双瞳,白慕言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人,凤眼一眯薄唇便微微勾起。
凤得空抬起双眸,看着被墨影抵挡下的琴音,都雅的唇角悄悄一勾,那一双手便如同行云流水般划过琴面,铮铮出响,声声带着无尽的寒意向着白慕言二人飞来。
一见安雅出来,黄桃和青萝立即向着安雅施礼道:“蜜斯,老爷和夫人已经到门口了,都在等着蜜斯您了。”
听着白慕言的话,凤得空长袖在琴弦上拂过,翻开白慕言按在琴弦之上的手。自袖中摸出一方锦帕来,一寸一寸擦拭那冰弦。
对于白慕言的话,凤得空面色一变,倒是不着陈迹地规复安静,看着白慕言一字一顿道:“你当真没散尽功力。”
听着紫苏的话,安雅略微一思考也只好道:“今个儿是紫苏和红叶随我入宫,你们就留在院里好了,等下倾城醒了,就奉告她已经入宫了。”
看着白慕言的面色,凤得空凤眼一抬开口道:“话说返来,若不是本王前来北辰,还未曾能碰到一些风趣的。”
凤得空望着被打倒在地的墨影,手中的力度便要再重上几分。感遭到琴音中的窜改,白慕言双眸快速展开,那一袭青袍在风中一闪,五指便按在了凤得空挑起的琴弦上,“璿王爷,过犹不及,还望适可而止。”
“哈——”凤得空唇角一勾,面色的情感悉堆眼角,“有主?王爷是否言过实在。本王传闻王爷但是那不好女色之人,府中后院无主呢。”
“是,蜜斯慢走。”
“呵,若本王说是呢。”凤得空将眸中的情感敛下,反视上白慕言。
墨影看着凤得空那挑起的琴音,跃于白慕言身前,青色的剑光出鞘,在暗色如墨的黑夜里划出一道亮光来。
白慕言的话音刚落,只感觉耳畔一阵风划过。再展开眼时,那一拢红袍便迎着风立于远处。
天入三寒,都城飘起了皑皑白雪,漫天飞舞,整整下了两日才休。
屋内烘起了热碳,这天儿才至卯时,安雅就听到紫苏叩响了门,才记起本日的大事,太后的生辰。
安雅瞥了眼院内的世人,却不见叶倾城的身影不由开口问道:“倾城人呢?”
墨影捂着胸口,瞥了眼不远处的凤得空,只好跟在白慕言身后向着平阳王府走去。
墨影抵挡在前,只感觉本身臂上吃痛,赤色汩汩,墨影咬牙便要持续抵挡,迎着凤得空那不住弹出的琴音向前,箭尖带着森森寒意逆着琴音向着凤得空刺去。
还未向前,剑尖在凤得空眉心几寸之际,只见凤得空唇角一勾,食指重重一用力便勾起一根冰弦来,指尖一放,墨影的胸口如同灼烧般之感,被击的发展了几步,捂住胸口的手不住排泄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