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闻言倒是有些惊奇地望了他一眼,这位捏糖人的叔祖不但叙事调度清楚,还能有这般见地,看来之前也不是浅显的乡民。
“小哥?”
遵循本身这位本家叔祖所言,三年前血洗前任百口的是一伙在南塘州中部的一股小山贼,当初路过青山镇,先是为了求财,但以后又不知为何杀性大起,灭了方家满门后才满载财宝扬长而去。
没想到这件事,最后竟然和早就分开南塘州的本身扯上了干系。
南塘州这批剩下的山贼中,还包含了本来的二当家,之前就一向充当着狗头智囊一类的角色,在两伙强盗归并后发挥手腕,竟然硬是让气力更胜一筹的涵州悍匪心悦诚服,推举他做了山头大当家。
“剿除?”白发老者闻言苦笑起来,“四周的几个县城能自保就已经千难万难了,还提甚么出兵剿除。”
方南也没再多说话,望着晨光下消逝在巷口的佝偻身影,忽而想起甚么普通,悄悄一拍储物袋,旋即手腕一抖。
老者感喟道:“老夫当时候已经一起到了涵州,头回晓得这个动静时也不敢信赖的。厥后千方百计才探听到,之前阿谁都尉本来是帝京将门之子,下来一趟本就是捞军功的,之前以把山贼全数加剿除的名义上报,这回底下出了篓子,还不得先捂住。”
下一刹,已经走到大街上的老者只觉怀中一重,迷惑着摸去,摊开手来,竟是多了一大把碎银。
“这么拖了半个月后,那伙山贼更加放肆,在四周的镇子里烧杀劫掠,名誉大噪,又吸引了很多草寇入伙,到厥后捂不住时,再想剿除就千难万难了。”
“如果是别的强盗的话,老夫还真探听不到,可如果连在两州能让小儿夜啼的疾风盗都不晓得的话,老夫也是愧对了地下数百乡亲和这一把年纪了。”白发老者脸上皱纹紧紧缩在一起,颤着声音,咬牙切齿道。“畜牲,都是畜牲!”
“疾风盗……”
这些强盗不管如何,也仅仅不到百人罢了,若上面的官府真的上心围歼,该当是不费吹灰之力才对。
方南微微阖目,半晌后转回身来时,已经规复了安静,他沉吟道:“既然如此,老伯可晓得这伙强盗现在如何了,犯下如此滔天罪过,本地官府莫非就没有出兵剿除?”
而在方南分开青山镇去南塘州城不久后,州里追剿这伙山贼的官兵便也到了青山镇,并在方家剩下的那几个老仆的指引下循着山贼的流窜方向分兵追去。
逃出去的山贼厥后又因伤死掉了十几人,剩下的不过只要二十摆布,本来这么下去也再成不了甚么气候,却恰好造化弄人,这伙山贼在后续的逃窜之路上,碰上了自涵州那边过来的另一批悍匪。
方南就站在原地悄悄听着,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心中所想。
白发老者想了想,感觉不管如何,本身一个穷酸老头实在没甚么值得惦记的,何况说几句话也迟误不了多少时候,干脆就放动手中的活计,回想起几年前之事来。
明显说到这里,本身这位叔祖沉寂在心底两年多的恨意再也没法压抑住了。
两拨人本就干的是同一票买卖,并且涵州那些悍匪仿佛也遭了官府追杀元气大伤的模样,当即两边一拍即合之下,汇合一处,再次重立山头,短短时候又有了近百人的范围。
厥后栾木宗的那名吴姓修士脱手将全部堆栈内的凡人搏斗一空,方南今后也正式踏入修仙界,也没再存眷过这群悍匪,没想到在其领头的几人身故后,竟一起逃到了南塘州,还成了青山镇罹难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