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皇子,假定有人这么对他,他必然视为存亡仇敌,哪怕临时归附,也会卧薪尝胆,毕竟有一天,他会报仇的!
柳淳挨个看过,只挑出了十三匹还算不错的好马。
“我的原配死得早,重新娶妻,我,我娶了个蒙古夫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拉拢他们,让这些胡人服从我的号令。”朱权瞪眼着地保奴,“你,你说!我可有半点虐待你们,你们如何能够背信弃义!你,你们不是坚信长生天吗?你们的知己安在?”
现在朱棣赢了,黄河以北悉数落到了朱棣手里,宁王朱权,就成了瓮中之鳖。
齐王朱榑才不管这些,“你冤枉?你还能有湘王冤枉?我现在就让你去跟湘王谢罪!”
丘福往下看,公然如此,甚么都写好了,连日期都填的是明天!
朱棣面带笑容,“柳淳,你该给大师伙揭秘了吧?”
柳淳俄然笑了,“这一年应当没甚么太多的战事,光靠丘将军的俸禄,那是不敷的。我又不能逼着你喝兵血,如许吧,你写一张欠条……七匹神驹,一匹按一百五十两算,我就收一千两,你想甚么时候还,就甚么时候还,这个还算公道吧?”
事到现在,朱权也不坦白了,他把统统的统统,都和盘托出。
“我受命就藩大宁,我晓得,大宁是柳淳的地盘,可我不平气,他分开大宁时候不短了,我身为攘夷塞王,手握大权,我如何能给柳淳当傀儡!”
朱棣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朱权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兄弟俩四目相对,朱棣笑容可掬,“十七弟,四哥晓得,你心中必然有疑问,为何辛辛苦苦,培养的朵颜三卫,为甚么会叛变你,算起来已经有五六年了,他们为甚么还服从柳淳的号令?明显是存亡仇敌,如何还敬若神明?”
这家伙被蓝玉俘虏,落到柳淳手里,堂堂皇子,变成了苦役,住着粗陋的房舍,吃着粗粝的食品,从天国落到了天国,那种滋味该是多么刻骨铭心!
柳淳哑然,“小事一桩,不必嘉奖。你瞧瞧就是了,然后上面按个指模就行了。”
地保奴俄然站起,冲动道:“柳大人说的没错!宁王殿下,你觉得蒙前人发展在马背上,天生就是兵士,对吧?”
朱权数次参与围攻北平,几乎把三头小猪逼到了绝境,新仇宿恨!
朱棣道:“前朝边境广宽,远超历代,虽汉唐也不能相提并论。的确该好好写一本书,把前朝的得得胜弊,都公允平和地写出来。这事你能够去找柳大人,跟他筹议一下,令尊也能够参与编写,大师共襄盛举,兼听则明吗!哈哈哈!”
这一次输了个干清干净。
在场的几位藩王听着,实在也是没事理,就算落到他们的身上,也不肯意当傀儡不是!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
“好嘞,我这就……不对!”丘福分得晃脑袋,“我还没输呢!此次输的人必然是你,是你!”
“好啊!柳大人,你是处心积虑,早就设想好了!”
岂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而你呢?却想让我们重新变回靠着殛毙为生的蛮横人……你说,大师伙会承诺吗?”
“另有七匹,丘将军,你看甚么时候给我送去?”
“四哥!四哥啊!”朱权砰砰叩首,涕泪奔涌,哭得稀里哗啦,“四哥,小弟有罪,小弟该死,还请四哥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给小弟一条活路吧!小弟甘情意削发做羽士,四哥……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