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先别急,让我问问。”
朱棣是越听越胡涂……倒是柳淳,他仿佛明白过来了,“王爷,再把刘政叫过来,我估计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而现在道衍也不干了,“二殿下,你说甚么呢?人没死?你,你方才如何不说清楚,弄得老衲诬告你似的!你,你从速把事情说清楚啊!”道衍也冒汗了,诬告朱高煦,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道衍气得青筋凸起,咬着牙道:“那好,老衲跟你也没甚么好说的了!”
“大师也在,我不消耗事了。”朱高煦一屁股坐下,有力道:“奉告大师一件事啊,那些僧尼都没了。”
朱高煦一样怒道:“我如何就过分了?我还是慈悲了呢!”
柳淳抱着大黑猫,谨慎翼翼梳着黑缎子普通的外相,恐怕让老猫有半点不舒畅。半晌,柳淳才把大黑猫放在了桌上,然后冲着道衍笑道:“大师,你方才的话,实在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啊!”
果不其然,未几时,刘政气喘吁吁来了。
“大师,你就写,为何要鼓励僧尼参与劳动,兴建北平就行。我会让人刊印,贴在城门,让世人瞧瞧,甚么才是真正的高僧!我这也是替大师鼓吹名声,是一件功德,对吧?”
“那还不是累死了!”朱棣气得举起巴掌,就要打人,这时候柳淳赶紧过来,拦在了父子之间。
“王爷,方才二殿下说,他把统统僧尼都给累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如此残暴行动,实在是人神共愤,有损王爷的圣明!老衲恳请王爷彻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给死者一个交代。”
朱高煦这才点头,“师父高见……弟子犯了大错!吃了大亏!弟子被骗了!”朱高煦气得顿足捶胸,追悔莫及。
“你们现在就出去,乐意去哪吵去哪吵,让我看到,打折你们的腿!”
“我不管那些!”朱高煦气愤道:“我尽管正阳门的工程!你把我的夫役弄走了,我没法按期完工,我跟你没完!”
朱高煦强忍着笑,从速下去安排了,他还奉告部下人,这都是道衍大师交代的,是大师慈悲,如果你们不平气,能够请道衍大师替你们鸣冤,瞧瞧大师是如何说!
刘政把脸扬起,“二殿下,王爷,师父,另有道衍大师都在这里,你筹算如何办,我都接着了。”
刘政不慌不忙,“二殿下,你这就错了,按照王爷的号令,针对僧尼,采纳的是严进宽出的战略……因为僧尼不纳赋,不交税,还占用山川地盘,是以朝廷是死力束缚百姓削发为僧的。相反,如果情愿出家,变成浅显人,等因而增加税源,朝廷天然欢迎,乃至还要赐与嘉奖,我都是遵循端方办事,二殿下,你放心就是了。”
“你,你过分度了!”道衍真的活力了,“二殿下,这才半个月的工夫,你把人都给累死了,你,你也太不把性命当回事了。哪管累死个两三成,留下大头儿,也好说啊!真的一个都不剩了?”
“那他们在哪呢?”
“王爷,可给老衲做主啊!”
柳淳笑道:“指导谈不上,就是详谈罢了,大师觉得如何才算是修行呢?”
道衍大惊,大声诘责:“二殿下,你,你也过分度了吧!”
朱高煦点头,“没有!”
“大师,你不消忧心,本王给你做主,不管触及到谁,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朱棣须发皆乍,瞪眼着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