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高燧能够做任何事情,就是不能让别人玩弄,替别人火中取栗!
“老夫听懂了,燕逆跟兖州的乱民勾搭,想要不承认媾和的成果,派兵南下,对不对?”
盛庸气愤拍桌子,“鼠辈,你竟敢乱我军心,当真觉得不斩来使吗?”
“大胆!”
说完,铁铉一转头,对着纪纲道:“你既然是燕逆的使者,又有甚么话,要对老夫讲?”
“盛将军,燕王都大赞将军是帅才,堪比古之名将。真是想不到,竟然让一个无能老朽窃据帅位,由此可见,武夫职位之低,你们不败,真是天理不容!”
现在聚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是真正为了他好的?或许连一个都没有!大哥身边堆积了一堆文人,二哥身边一大堆武夫,本身这边,则是很多贩子。比拟之下,仿佛本身这边才更伤害。
哪怕出世入死,也不顶用啊!
说到底,不就是他逼着济南的一些大户交钱吗!他还派人去运河征税,要晓得,这些征用上来的钱,他可一文都没有揣到本身的荷包里啊!
他的话一出口,有人就笑道:“真是个无知之辈,中间的是铁铉铁大人,盛将军在中间呢!”
师父说得对,纪纲是个逃亡徒,如果他真的立了大功,把握了权力,他很有能够反过来,把本身当作猴子来耍……
甚么叫莫须有啊!
“行了!”
“讲!”
“老三!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是个小人!为兄要好好经验你个小人!”朱高炽一顿老拳,把朱高燧打得爹妈乱叫,惨不成言。
盛庸,再度暴露杀人的目光,这几句话,说得他又气又愤,可又不得不承认,朝廷这么干,实在是太不得民气了。
不但是这两位,其他的将领也都瞋目而视,恨不得杀了纪纲而后快。
这家伙是真够能吹的,说来也奇特,这些兵还真被他镇住了,只是让他和侍从去了兵器,就一起进城。
纪纲连着喊了三遍,济南城头终究有了动静,未几时一队兵士冲出来,上前要抓人。纪纲把胳膊一抖,吼怒道:“你们甚么东西!我乃是燕王使者,身上有燕王的公文,敢对我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敢向我伸手,百万靖难雄师,立即挥师南下,踏平济南府!”
“你放屁!”盛庸破口痛骂,“燕逆何来这么多人马?你活得不耐烦了!”
“你!”
“哈哈哈!燕王顺天应人,天下百姓,无人不翘首以盼!我是山东人,据我所知,山东五百万父老乡亲,只等燕王大旗一到,就一起呼应!兖州父老等不及了,先脱手罢了!”
“你们都想杀我,我不过是烂命一条,大能够随便脱手。可我要就教诸位将军,大人们,你们莫非不晓得惭愧二字吗?你们出去问问,看看山东父老,受了多少的罪!朝廷兵戈,一而再,再而三,征用民夫,增加田赋,兵连祸结,赤地千里,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你们不晓得吗?”
事理很简朴,就连他都不晓得,下一秒,本身还能不能活着。
“你?”纪纲一撇嘴,“我此来是奉了燕王之命,要渡江入金陵,去面见朱允炆,痛斥昏君,责问他为何视百姓为草芥?为何不遵先帝遗训!背弃祖宗,祸害百姓,如此昏君,为何不从速退位,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