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柳淳都不是好乱来的,很快,有人跑了过来,带来了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妇人年纪很轻,还不到三十的模样,面貌也是极其出众,只不过她神采太蕉萃,眼神迷离,仿佛受了甚么刺激。
朱棣深深出口气,沉吟半晌,低声道:“他们来了?”
真的是如许吗?
柳淳不是圣母病发作,不管如何说,白文奎身上流淌着朱标的血脉,对死去的懿文太子,柳淳是怀着歉意的。
平时上朝,他尽力挺直,但是下了朝,就本相毕露。
现在方孝孺死了,朱棣攻入了都城,本来鄙夷黄子澄的那帮人,又把他推了出来,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人来顶罪。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撺掇陛下削藩的人就是你,明天你长季子必须站出来,替我们挡灾。
公然,有人抬着椅子过来,让黄子澄坐下。
朱棣围攻都城的时候,黄子澄病得严峻,并没有临朝,他也是为了军事摆设的失利,在家里闭门赔罪。
“你们这些人,利欲熏心,自擅自利,落到了本日的境地,莫非不是你们形成的吗?”黄子澄大声叱问。
一掌打下去,五个清楚的指模,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朱棣咳嗽了一声,“马氏,你看此人,但是朱允炆?”
“黄子澄,事到现在,你有甚么想说的,尽管说吧,说完了,就会有人送你上路!”朱棣毫不粉饰,“你是本王必必要杀的奸佞之一,没人能救得了你!”
朱高煦不解,这时候赶过来的两个军医已经把吴华抱起来,但是从他的嘴角流出暗玄色的血液,还带着淡淡的臭味。
朱高煦将手里的长刀挥动,他本就悟性高,根柢好,加上蓝玉的调教,以及几年的交战,绝对有了一流武将的气力,一柄刀,没有多余的行动,洁净利落,一下一个,比砍瓜切菜还轻易。
朱棣接过来,是一方玉印,他递给了柳淳。
“姓黄的,你另有脸指责我们?莫非不是你庸碌无能,多次谏言不当,导致内忧内乱,难以清算……陛下也是偏听偏信,才落了本日了局。黄子澄,你误国误君,实足奸佞小人,你还敢指责我们吗?”
哪晓得朱棣竟然伸手,抓住了黄子澄。
马氏发了一阵疯,可垂垂地,她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