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明教人马,沿途裹挟百姓,等他们杀到东昌府的时候,人马已经超越一万。
到了这时候,人们才弄清楚,本来这个韩家竟然是明教成员,他们的祖上也是彭和尚的部将,自从败北以后,隐居山东多年,现在又跳了出来。
“开门!快开门!”
“你们这些乱贼听着,天子圣明,朝廷雄兵百万,你们造反,那是死路一条。从速投降,放下兵器,不然全都要夷灭三族!”
可漕运方面倒是分歧,趁着北京措置内哄的时候,山东的明教终究举起了大旗。
知府大人大声号召,就在这时候,有一队人马,从城里跑了过来。
城头再度发作苦战,两边的人马奋力交兵,那些明教的死忠成员不竭被砍断手脚,刺透胸膛,从城上一个接着一个掉下来,摔成一堆烂肉。
“明天子无道,断我财路,弟兄们,随我起兵,杀了赃官!”
“不要怕,都不要怕!跟这些乱贼拼了!”
一样的,城里的兵士也不轻松,一名千户被砍下了脑袋!
他冒死号召,城中兵士跟明教乱贼杀在了一起。
韩岫被说得神采乌青,他切齿道:“匹夫!你如果还敢胡说八道一句,我就立即斩杀了你!不但是你,另有你的妻儿,你觉得把他们送去了乡间,便能够逃过一劫吗?你也太小觑我们的本领了,来人,把他们推上来!”
妇人瘫在地上哀嚎,两个孩子保住了老爹的大腿,泣不成声。
韩岫猛地一脚,踢倒了秦书吏,抽出刀,转头又把两个孩子和夫人给砍死了。至于那一块北镇抚司的腰牌,更是被他一脚踩碎。
书吏微微一愣,仓猝起家,冲到了后院,见墙外无人,这才放手,将鸽子放了出去。
知府特地调派嗓门宏亮的兵士,对外呼喊。
“大师听着,报效天子的时候到了,对这些乱臣贼子切莫手软包涵,都给我杀!”
他好轻易安抚了两个儿子,然后从怀里掏了半天,取出了一个牌子,在两个孩子面前晃了晃。
守军固然不轻松,但好歹稳住了城池。
“好,有你们互助,何愁逆贼不败。快上城来!”
秦书吏的声音不高,可韩岫听得清清楚楚,他把眼睛瞪圆,不敢置信。
明教人马提着千户的人头,冲着城内里乱晃,大声呼喊,耀武扬威。
当他们和秦书吏见面的时候,顿时嚎啕痛哭。
他们本来是卖力调查百户被燃烧杀死一案,跟着调查展开,他们把握的谍报越来越多了。
“杀,杀光赃官贪吏!杀出极乐人间!”
锦衣卫!
齐鲁大地,为之一振。
秦书吏微微嘲笑,他伏身,将两个孩子拉起来,拍了拍他们的额头。
明教这边,有很多人已经战战兢兢,心生退意。
“东昌邻近运河,民夫浩繁,明教趁机建立堂口,烧香拜佛,聚众敛财。朝廷官吏,本该为民做主,上不误国,下不误民。何如东昌官吏只晓得对付朝廷任务,剥削百姓,无所不为。又勾搭商贾大户,趁机敛财,大发亨通。此等赃官贪吏不除,官逼民反,理所当然!”
跟着鸽子飞走,他的心也就安宁了,等他再回身的工夫,已经有好些明教之人冲了出去。韩岫提着染血的刀,盯着书吏,微微嘲笑,“秦先生,我早就传闻你的才学品德。畴昔你跟着赃官,郁郁不得志。现在我们义兵占有了东昌府,我要汲引你仕进,跟着我一起干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