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是浅显豪商,如何说也是半个皇商身份,安然感比高员外大很多,这点内幕是高员外了解不到的。再说他此次进京,首要目标就不是高长江这般走动干系。
这天将近半夜,高员外带着几分醉意从内里返来,进了院子却见东配房那边灯还亮着。本来高长江与金百万两人合租了会馆里这一处大院落,金百万和侍从住在了东厢,高员外和侍从住在了西厢。
看完以后,高大员外目瞪口呆,眸子子都快掉出来了。对于明理报的发行范围,他也是有耳闻的,传闻京师凡有识字人的处所就有明理报,明理报上的动静是真正能做到一夜之间满城皆知。
却说来自汉口的高长江与金百万同住徽州会馆,一天到晚繁忙的很。每日里他天亮就出门,半夜才返来,到处拜访宴请,很多湖广、徽州籍官员那边都有他的帖子呈上。
高员外对金百万说了一通便困意上头,打个哈欠后就回屋睡下。第二天起了床,他想了想本日路程,洗漱过后出去吃早膳,却在会馆前院堂上看到放着几张报纸。
不但是高长江,扬州大豪商金百万与惠昌钱庄运营异地汇兑之事颠末明理报强力鼓吹,又加上事情本身惹人谛视,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在都城官员、客商以及银铺行当里引发了极大震惊。
对于这个新奇物事,高长江这几天也看了几次,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成心机的东西。与金百万一样,他也生了回汉口后照葫芦画瓢办一张报纸的动机。
高长江能保持住偌大的家业,天然不是笨拙之辈。当即就想到,万事都是创业艰巨,异地汇兑如许有冲破性的事情,金百万如果没有强力撑腰,如何敢有这个行动?
几天工夫里,高大员外因脱手风雅,在京中湖广圈子里也颇出了一点风头,赚得多少名誉。
金百万上了头条?高员外仓猝再看内容,“今讯报与诸君晓得,扬州豪商金氏昨与京师惠昌钱庄密谈整天,本报多方刺探得知,二者欲共立盟誓、互认银票。如若功成,京师扬州两地之间可持票通兑现银!又闻,某户部高官在坐与谈。
金百万笑而不语,高长江的话当然很势利、很实际、很诚意,但也确切有事理,只不过并非他金百万的事理。
高长江连灌了几口浓茶,略醒酒意,闻言忍不住美意指导道:“金兄,小弟我说句不入耳的话,你如许做不是正道。”
却说金百万在李佑这里吃过饭,又与女后代婿说了会子话,眼看已是下中午分,便起家告别。李佑将他送出大门外,临别时,金百万想起甚么,又问道:“你与长公主不是有友情么,可否通过千岁殿下,问一下素娘近状?”
李佑晓得,天子也是常看明理报的,报上登了金百万入京的动静,如果天子成心,天然会召见金百万。
高员外回身就朝租住的院内走去,在门外就大声叫道:“金兄瞒得小弟好苦!求举荐!”
故而他回身向东厢走去,要去金百万那边坐坐。进了屋后宾主落座,两个外埠人自但是然的谈起这几日京中见闻。
高员外信手拿起本日报纸,抬眼看去,报纸首页上的头条题目竟然不是骂官府,而是两行大字:“金百万入京内幕大揭秘,一举颠覆千年贸易传统!”
金百万风轻云淡道:“本日去了城南棋盘街处,与那边的惠昌钱庄掌柜和先生们闲谈一日,所获甚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