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江皱眉道:“这是如何回事?我等又没有犯警之事。”
一起上在金百万面前,自视较高的高员外还是很有气度的。当下毕竟是官本位社会,他高长江在宦海人脉更深,又是有秀才功名的,当然职位就高。至于金百万那国丈就是个虚衔,国朝妃子有甚么实际权力?
此时金百万和高长江都站了起来,他们的货色都是茶叶,不晓得被税关扣住的货色是谁家的。
但在高长江眼里,金百万这个半子当然名誉不小,与他的人脉比起来还差的很多。一个没甚么出身跟脚的五品和两个要职三品有可比性么?
兵部右侍郎邓大人与顺天府府尹姚大人都与高长江有很密切的干系,邓侍郎少小与高长江同窗。还受太高家帮助才得以完成学业并赶考;姚府尹则与高长江从父辈起就有来往。
与他同业的高长江高员外也是徽商,与金百万乃同亲,十几年前就了解的,不过借居在上游的另一个贸易重镇汉口。此次高员外刚好也要贩茶进京,在扬州拜访过金百万后,便合在一起走了。
金员外奇道:“陆大人如何识得鄙人?”
闲话不提,却说碰到被罚的事情,高长江天然感觉应当当仁不让的出面说项,并搬出了两个三品大员。
墨客和宦海是两回事,至于金百万说他半子具有通天之能,高员外频频嗤之以鼻——这必定是金百万为了面子吹嘘的。
关于连坐征税之法,确切是本官所出,并且行之有效。本司直属于户部所辖,你如有贰言,可去户部上诉,不消在这里与本官辩白。若无他事,尔等就退下罢!”
那吏目听到邓侍郎和姚府尹两个名字,再次昂首看了眼高员外,语含调侃的说:“都城各处官宦,若大家报上两个名字就能通融,本司守在这崇文门还能收得了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