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一条短信是:霍总,人已经送回给霍先生,霍先生已经将人送去病院。

她是忍了又忍,毕竟是没有忍住:“还没有涂完——”

易渺忍无可忍,抓着霍祁的手腕,扒开霍祁的手,瞪着他,眸中有些愠怒,声音抬高:“你做甚么?”

她睁着吵嘴清楚的眼瞳,懵懂的看着霍祁,上挑眼尾中的冷意被遣散,恍忽了半晌才松开霍祁的手。

拍开,又持续。

霍祁应当是刚从浴室里出来,上半身暴露,腰身均匀,宽肩窄腰,肌肉紧实精瘦,肌肉线条结实清楚,腹肌纹理清楚,跟着呼吸有节拍的起伏,仿佛在披发着温热的气味,一滴水滴从他的脖颈间流下,沿着肌肉线条下滑,终究落进腰间的浴巾。

话落,霍祁将药膏扔在药箱里,手掌心摁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到枕头上,声音微沉:“好好躺在。”

霍祁举妙手,抬到她够不到的高度上,眼神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低声道:“不是困了?好好睡,我帮你。”

霍祁的指腹一顿,黑眸直视着她的眼睛,“活力了?”

霍祁捏着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内心轻吻一下,嗓音微沉:“没甚么好解释的,我没把邵又晴送出来下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消担忧。”

易渺的手指微微伸直,下认识地抽回击。

她不耐地伸脱手拍开脸上的“虫子”,安宁了半晌,几秒后,阿谁“虫子”又返来了,持续在她的脸颊上“作威作福”。

“看看吧。”

哪曾想,霍祁那么快就找到她被邵又晴带走的处所,那样担忧地将她抱走。

她没了耐烦,打盹虫也被赶跑。

霍祁俯身,将唇瓣印在她的唇瓣上,像是在感喟:“乖。”

易渺抵挡不了,干脆闭上眼睛。

易渺睡梦中总感觉脸上有些瘙痒,像是有虫子在爬,酥酥痒痒的,格外惹人烦。

霍祁却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两人十指相扣。

霍祁压得有些近,起起伏伏的胸肌离她很近,还能若隐若现闻到霍祁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易渺伸脱手,抓住脸颊上的“虫子”,感遭到手中和设想不一样的触感后,她猛地惊醒。

她的唇瓣间,含着霍祁的指节。

易渺立即抬起手,试图从霍祁手中夺过那支药膏,“我来就好。”

下一瞬,她的瞳孔微缩。

易渺的声音俄然停止在喉咙里,她的唇瓣生硬,保持着微张的状况。

这会绝对是用心的。

说是含着,也不得当,应当是霍祁用心放出来的。

易渺的神采微怔,随即将手机放在一边,向着霍祁抬手,掌心覆盖上霍祁的脸颊:“如许做,没事吗?你父亲那边该如何解释?”

易渺的视野凝固在霍祁的脸上,霍祁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显她没有效力“含住”他的指节,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指节抽出去。

见她真的有些愠怒,霍祁才不慌不忙地安抚她:“好了别动,我好好涂。”

一双骨节清楚的手指被她抓在手中,细心看还能瞥见这只手食指指腹上乳红色的药膏,披发着淡淡的药味。

易渺微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天涯的精美锁骨,抿抿唇,屏住呼吸,随后撇开眼。

方才易渺还辩白不出,现在她能够肯定霍祁绝对是用心的,用心成心偶然地挑逗她。

霍祁嗯一声,没再说话。

顿时,易渺微怔地看着霍祁,霍祁却不再作答。

霍祁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脸却侧过来,唇瓣落在她的手背上,“不感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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