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点点头。
苏风暖又道，“我代替徒弟教会了叶裳望帝山的统统绝学，徒弟默许收了叶裳，只不过没行拜师礼。想必，叶裳不是先例。”
苏风暖没想到林客是她徒弟同父异母的弟弟，她表情一时候分外沉重。
“师妹不必客气，你身系我们望帝山传承，是帝师令传人，现在你武功尽失，身材抱恙，是该需求人庇护。”萧离道，“我们本是孤儿，二人别说住一阵子，就是住上几年，也不算甚么。”
苏风暖看罢，又看向萧离，“七师兄呢？”
她想起，她徒弟的死，经脉尽断，天命大限，回天有力。她跪在他身前，不断地问是谁伤了他？以他的武功，如何能被人伤至此境地？他却点头说是他天命大限的光阴到了，经脉自断，摸着她的脑袋说，“我平生最对劲之事，莫过于收了两个门徒。平生最失利之事，莫过于……罢了，罢了，天命如此。”
萧离道，“我用的是青九堂的回天式，险险从那人部下救了十一师弟。那人接我的回天式不见吃力，明显精通我望帝山武学，见我插手，没再恋战，撤走了。”
信中言：四十年前，望帝山确切有一个弃子，是她徒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世时，便被抛弃。现在既然他活着，想必是她徒弟暗中庇护了他。此事事关望帝山上一代的恩仇，手札不能胪陈。说待她甚么时候回望帝山，再与她细表。
谢轩道，“我也迷惑，如何有人会我们望帝山的武功路数？多年来，除了我们望帝山后辈，唯你那未婚夫叶裳受你所教，学了我们望帝山的绝学。”
苏风暖看着他画好的人像，黑衣蒙面，一双眼睛浅显无奇，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也没甚么出奇之处。她打量半晌，蹙起眉头。
苏风暖沉默半晌，对二人问，“两位师兄下山来京时，三位师祖可有甚么手札让你二人转交给我。”
她徒弟本就出身望帝山，是望帝山斩熠师祖之子，斩熠师祖娶的是南齐高祖之女英夙，当年，据她所知，英夙公主弃了身份，随斩熠师祖居于望帝山，生有一子，就是他的师父，当时高祖已崩，太宗赐名云凰，望帝山的弟子号名青凰。
谢轩点点头，“记得。”
萧离道，“那人黑衣蒙面，只暴露一双眼睛，武功奇高，明显是领头之人。十一师弟竟然不是他的敌手。我们二人联手，终究也没能擒住他，让他撤走了。”
二人看着她，齐声问，“师妹的意义是，这一次截杀苏大将军，或许就是阿谁林客做的？”
来的人恰是望帝山这一辈后辈里排行第七的萧离，排行第十一的谢轩。
谢轩唏嘘，“幸亏我眼看不对，喊了一声师兄，不然当日我几乎把命栽在那人手里。”
二人点点头，进了屋。
她沉默思考得太久，想必神采非常欠都雅，乃至于萧离忍不住开口，“师妹？如何了？忘提师祖信中可说了甚么不好的事情？”
苏风暖想起望帝山的弃子林客，但这画像上与他的身形也不符，她问，“两位师兄，你们可还记得当时那人比武所用的招式？是我们望帝山的哪门武功？”
谢轩点头，执起笔，深思半晌，将那人当时的模样画了出来。
二人对看一眼，更是惊得不晓得该说甚么。
苏风暖拿出笔墨纸砚，铺在桌案上，“十一师兄擅丹青，不如就画一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