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纵进得宫帐,一眼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契丹服饰的贵妇坐在上头,红袍红帕,剃去前额的头发,归总到前面盘成辫子,显得前额更加广漠,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黄粉,便是契丹族妇女常饰的“佛妆”,但见这萧太后固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英姿抖擞,不见老态。
萧太后点了点头:“何人可用?”
耶律隆绪道:“儿臣以为,飞龙使韩杞可用!”
萧太后神采稍敛,闭目想了想道:“你这小我不能谈事,我明日另派使臣,到宋营亲见你们天子,你下去罢!”
真宗点头道:“此番和谈,首要前提就是辽人全数退出地点占地盘。关南地归中国已久,决不成与。至于其他方面,在汉唐之时,均有以财宝赐单于的故例旧事,倒是能够商讨的。”当即传了韩杞进见。
寇准大惊:“皇上,臣并非以进为退,臣说的是真相!”
此时听了萧太后的问话,韩德让道:“曹操纵是曹彬的侄子,曹彬为宋朝建国第一名将。传闻他临死前,宋皇亲往探视,曹彬于浩繁子侄当中,只保举曹操纵一人,可见一斑,此人机辩无伦,慷慨有志操,确是个佳选。”
曹操纵道:“北晋后周,与我朝无关。太祖太宗建国之时,便已经有了关南之地。如果让与贵国,让皇上将来如何见列祖列宗,万不成能。乃至于军费岁币,这也要看皇上的旨意如何!”
萧太后一听大惊,立即看了王继忠一眼,嘲笑:“显忠,这是如何回事?”
韩杞亦是韩德让的族人,夺目无能,亦是不成多得的人才,萧太后点了点头答应,次日,便派出飞龙使韩杞直至宋营构和。
曹操纵安闲道:“克日来节节败退的,是贵国,还是我朝?太后平生功业,恃的是耶律休哥、耶律斜轸和萧挞览三人,现在这三人俱死,全军无帅,辽军还能再进半步吗,更何谈打进我们都城。太后孤军深切我境,现在各路的勤王雄师都已经向此地推动,和议不成,太后便是想满身而退,都很困难!”
此时萧太后已经占有了十几个城池,心中自感觉筹马极大,道:“关南之地,本是我国统统,其他所占诸城池,如果贵国天子真有诚意媾和,我雄师远来军费甚大,把军费岁币谈下前提来,我们自可酌情退出部分来。”
萧太后嘲笑一声:“关南之地,乃是北晋割让与我国,被后周柴宗所占去,现在还我,理所该当,如何说不是我国统统?”
寇准还要再言,毕士安拉了拉他的袖子,递个眼色,道:“臣等辞职!”硬拉了寇准出去。
韩德让沉吟半晌道:“曹操纵此人毒手,还是照太后的意义,釜底抽薪,我们直接派人与宋皇构和。”
坐在两人下首的,则是身着汉服的辽国天子耶律隆绪了。自辽太宗耶律德光以来,辽国常例是天子着汉服,太后着契丹服临朝听政。
与萧太后并肩而坐的是一个着契丹王袍的老者,看似温文,却有不怒而威的气势,显见此人便是辽国本色上的太上皇韩德让了。
过了几天,契丹使臣韩杞,伴同曹操纵回到澶州求见。
辽圣宗耶律隆绪看了看韩德让道:“但不知叔王的意义如何?”
王继忠趁机跪地奏道:“臣一进宋营,寇准就劈脸问臣这一句话,臣也给吓坏了!”
曹操纵上奏真宗:“辽国欲得关南地,臣已回绝,就是金帛岁币,臣亦何尝轻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