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江边的一艘大船上此时倒是灯火透明,琵琶声声,歌声曼妙,欢声笑语远远地都能闻声。若不是看到疆场四周驻守的兵士手中的兵器寒光熠熠,几近要觉得这不是北晋的水军战船,而是哪个河上的花船画舫了。
楚凌问道:“云公子能办到呢?”
楚凌从袖袋中摸出一块令牌朝他晃了晃。
中年男人脸带笑容目送她走出船舱,神采方才垂垂地沉了下去。
晚风淡淡道:“也好,但愿明天将军复苏一些了。”
“去不去?”楚凌轻声问道。
楚凌眨了眨眼睛道:“我骗狄钧的啊,免得他没有压力飘了嘛。更何况,只要把临江城的兵马都灭了,谁晓得是不是天启出兵了呢。你不会真的觉得我能凭一己之力灭了北晋水军吧?本来在云公子眼中本公主这么短长?”
楚凌对他莞尔一笑,“那我还留着你干甚么?你是感觉我化尸粉不敷多,还是灵苍江不敷深啊?”
元吉有些无精打采隧道:“我哪敢骗你啊。我就是…我就是想活命罢了啊。你就不能看在我没做过甚么伤天害理地事情的份上,放过我吗?”
云行月点头,“办不到。镇守灵苍江的兵马和润州驻军不是同一个主帅,他们不归塔克勤管。临江城驻守了将近一万貊族兵马,另有三万多的南军。以及驻扎在江边的水军也有六千人,加起来一共…将近五万人。这还只是能上疆场的兵马,不算那些运输辎重的民夫。你想让我一口气毒死几万人?”
楚凌指了指灵苍江的方向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有水军的。战船又不是画舫摆着都雅的。”
楚凌道:“以是啊,你这不是废话么?”
“早就传闻晚风女人的琵琶一曲倾城,本日得闻当真是汪某的福分啊。”一曲结束,舞姬们缓缓退下,中年男人扬声大笑道。
元吉也看明白了楚凌思疑的神采,有些无法地苦笑道:“公主,我固然算是貊族人,但是我…我阿娘就是个从西域被卖到中原的仆从。以是我也有一半西域血缘,并且还比较…较着,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