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承诺着,朝那片艾草走去。
娇杏一头雾水,道:“你们究竟有何事瞒着我?”
依兰赶紧双膝跪地,叩首泣道:“姨奶奶,你谅解我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受太太威胁。”
安琪笑道:“依兰现在是姨奶奶房里的人,太太想找借口撵走依兰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何况她为民气狠手辣,我们之前对她以礼相待,还遭到暗害。倒不如干脆跟她划清边界的好!”
安琪道:“我之前见过一串香珠,味道与那东西几近不异,传闻非常宝贵呢!固然那东西内里看来并不希奇,说不定是内有乾坤。就怕太太到时候贼喊捉贼,命人搜屋,找到那东西诽谤是我们偷的!我现在暗度陈仓,把那东西给她送了归去。将来从她本身的房里搜出来,岂不是好笑么!”
但见那七盆艾草排成两排,第二排多出的一盆中摆着一朵小黄花,中间又撒着些许泥土。安琪眼睛一亮,便将那盆香艾内的小黄花悄悄丢掉,将整盆抱在怀里,踉踉跄跄地往孟夫人处去了。
紫菱在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上坐下,对劲道:“天然是你来搬,太太不过是派我来监督你罢了。还不快挑了一盆好的搬走!我在这歇会儿就来追你。”
“太太经验得是!安琪是我房里的丫环,我归去必然好好惩罚她!”说罢,娇杏又冲着安琪喝道,“待会儿从我房里抱一盆香艾来,向太太赔罪!”
孟夫人笑道:“现在我们就等着看好戏罢!”
紫菱承诺着,正要分开。忽听得安琪道:“不如让我陪紫菱一起去罢。虽不能算是将功赎罪,但安琪内心也好受些。”
紫菱天然是巴不得,见孟夫人不说话,因而道:“那么就跟我走罢!”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畴昔,孟夫人迟迟未见娇杏那边有何动静,倒是本身的身子一天乏似一天。
她又扭头见安琪浑身大汗,不由蹙起柳眉,一脸嫌弃隧道:“你归去罢。你家主子已经先走啦。”
娇杏赶紧挡住安琪面前,向孟夫人道:“安琪的双手也受了伤,信赖她毫不是用心的。是娇杏疏于管束,太太如果要见怪,就见怪娇杏罢。”
娇杏道:“那么,现在我们唯有静观其变了!”
孟夫人面色骤变,赶紧摆手道:“不必啦!”
娇杏将依兰扶起,道:“这不怪你。若不是你把真相奉告安琪,只怕我被太太暗害了,还懵然不知呢。”
现在紫菱也领着丫环,来替贾雨村和孟夫人传饭。一见依兰,便将她拉到一旁,悄悄问道:“事情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