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哭道:“我真是被冤枉的呀,太太!”
贾敏点头道:“不错!她主仆二人始终难脱怀疑。”
一念闪过,黛玉便泪眼望着安琪,悄悄点头,意义是让她别多事,以免肇事上身。
却见贾敏扭头又向林如海笑道:“现在琵琶去了,姨奶奶房里缺人,便把我房里的小丫环韵儿与她罢。”
安琪道:“既然已经下药,姨奶奶如何会笨得将药瓶留在床底下呢?明知毒死了人,必然会被人搜索,莫非还用心留下证据等着被抓?”
林如海深思半天,才从鼻腔内收回沉闷的声音,道:“嗯……胥秋贵,把她二人送官府查办罢。”
林如海捻了捻本身的髯毛,考虑着道:“嗯,所言甚是。”
金秋道:“她二人用心借此来混合视听,也不必然呢。”
贾敏道:“那么不是郑姨娘所为,定是琵琶用心栽赃嫁祸给主子啦!”
贾敏眼睛斜视向安琪,言语却没有涓滴柔嫩,只道:“你说罢。”
琵琶一听这话,唬得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连声哭道:“老爷、太太明察,不是我呀!”
郑姨娘胸腔吃痛,侧身倒地,唯有掩面痛哭。
贾敏含泪斥道:“冤枉?我的瑾儿死得才叫冤枉……现在老爷膝下只要黛玉一人,你也想一并害了,是不是?”
这里安琪见琵琶死得歇斯底里,甚是惨痛,本想开口讨情,却听贾敏厉声喝道:“不必多说。现在琵琶的怀疑最大,不是她做的还会有谁?难不成当真要把二门内的丫环婆子,十足送去衙门酷刑鞭挞,不成?我们府中还要不要度日啦?”
郑姨娘和琵琶传闻,皆哭得死去活来,口中只喊着“冤枉”。
可安琪现在那里肯听黛玉的?她振振有词隧道:“药瓶虽是在姨奶奶的后院找到,但或许真有人嫁祸也未可知。倘若真是姨奶奶或琵琶所为,那么她们又如何下药呢?冬梅说,这碗红枣莲子羹是太太叮咛金秋姐熬的。那么敢问金秋姐,你可曾见到姨奶奶和琵琶出入厨房?”
安琪悄悄点头,笑道:“冬梅从厨房到蜜斯的天井,底子不会从姨奶奶的院子颠末。倘若姨奶奶和琵琶在途中下毒,哪有再把药瓶带回本身天井的事理,应当鄙人毒四周丢弃才是。可见是有人用心嫁祸啦!”
郑姨娘拭泪,一迭连声隧道:“安琪言之有理,安琪言之有理!”
贾敏点头道:“此话不错!想必是琵琶你不甘主子的吵架,才想出这么一条毒计,欲殛毙蜜斯来嫁祸姨奶奶也未可知。”
胥秋贵双眼一翻,回想起来,道:“那里是摆着的,不过胡乱倒在床底。若非我们把床裙撩开,定是发明不了的。”
郑姨娘与琵琶主仆多年,素知她办事笨拙,断不会有如此夺目的手腕。只是眼下见要交一人才气结案,且刚才本身被冤枉时琵琶又只顾自保,现在郑姨娘便干脆不吱声,任由琵琶被人拖走。
贾敏耳聪目明已闻声了安琪这番话,顿时双目瞪向安琪,眼神中的寒光足以将她冻成一根冰棍。直唬得安琪心口噗通直跳。
安琪瞧着她二人这般神态,实不像扯谎,忙站出来道:“老爷,太太,可否容安琪说几句话?”
短短一个月,府中接连产生命案,林如海心烦意乱,只摆手道:“你拿主张罢。”
郑姨娘原觉得本身死路一条,现在听安琪阐发得头头是道,现在望着安琪的眼神如抓到拯救稻草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