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琛将安琪推让,急道:“你如果不拿着,我定是寝食难安啦……”
贾琛见她这般神态,如痴如醉。又见贾蔷只看着本身发笑,当即一抓将他手中捧着的锦盒抢了过来,问道:“我们此次奉珍大哥哥的命出来办事,你小子又假公济私,买了甚么劳什子?”说话间,已翻开了锦盒。
顿时香气扑鼻,本来内里是一串红麝香珠。
转头间,见贾琛大步追了上来,还不待安琪开口,他已柔声道:“世道艰巨,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身上没有银两傍身如何行?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用罢。”说着,已将袖袋中的一个油绿色荷包,塞到安琪的手中。
贾琛见那小厮开车厢门时,已松开了安琪的手,只道:“没事,没事。下次谨慎便是,好好驾你的马车去罢。”
安琪不知他二人在谈笑甚么,只道:“我原是被拐子拐了,卖给那醉香院的杜妈妈,本身逃出来的。现在也不记得家在那里了。”
贾琛笑骂道:“乱嚼舌根的猴儿崽子。咱俩差未几重,我那里能拉得住你?没得两人摔到一块儿去了。”
只听得身后贾蔷的声音道:“你若舍不得,就该把她留下来才是!”
安琪只当贾蔷开打趣,因而笑道:“现在即便是给我当家的位置,我也是不做的。我真的要下车啦,本日真真是多谢了你们。”
贾琛见安琪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只得道:“那好罢。我送你下车。”说罢,冲着车门外喊道:“泊车,泊车!”
安琪顿时羞红了脸。
安琪听了贾琛这话,心头一震,只呆呆地望着他。
贾蔷悻悻地将地上的锦盒捡了起来,转头向贾琛道:“你如何不让我骂骂那小子,知不晓得差点摔死我啦!”
安琪点头微微一笑,道:“你们也保重!”说罢,便回身走了。
贾琛又向安琪问道:“你家在那里,不如我……们先送你归去?”
贾琛赶紧道:“你别听这猴儿崽子瞎扯,他原是常日跟我打趣惯了,遂拿着你的事来编排我。”说罢,又冲着贾蔷嗔道,“人家是个黄花女人,没让你如此打趣的。”
安琪低头见那荷包鼓鼓的,正面中间用金线绣着一个“琛”字。
贾琛笑道:“你这不还没被摔死么?原是我们本身忘了入坐,那里能怨得了他?若我们坐好了,你也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说话间,贾琛、贾蔷、安琪三人这才各坐到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