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本在忧心唯恐来不及相救,见此眉心一跳,惊诧惊呼,“大哥!”
离岸亦被惊到,但他临阵对敌经历丰富,一招失利,瞬息便使出后招,身子腾空一跃,刚毅的掌风,以迅猛之势攻向宁谈宣!
“大哥!”
宁谈宣扫一眼温度流失的空掌,他喉中忽而又溢出一声嘲笑,“那你与尹简呢?你们可有逾矩?”
“孟长歌,我太师府的大门,一向为你敞开着,初识伊始,我便想让你跟了我,这动机从未断过,我待你之心,六合可表,不承想,你竟不信我!”宁谈宣语气幽幽,眼中冷冽缓缓褪散,却多了抹自嘲的凉薄之意。
玩弄权谋的人,谁看不出这里头的水深水浅?以宁谈宣的心机,他又怎会不明白,尹简大要上派尹琏和尹珏救援尹灵儿,而实际上,尹灵儿这个皇室公主,在尹简手中,亦不过是颗随时可舍弃的棋子罢了!
语毕,男人开门拜别,那一袭杏色袍角消逝在门口,鹦鹉的欢叫声,却叽叽喳喳响个不断……
宁谈宣抚了抚额头,“你的身份,确切令人生疑。”
离岸被迫半途收掌,却眉心紧蹙,目中泛着杀意,“长歌,此人不能留!”
按理说,宁谈宣一介文人,学富五车,虽有治国之才,却无自救之能,且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离岸的灭口之举,必当避无可避!
长歌如梗在喉,密密麻麻的痛苦,一点一点侵入四肢百胲,很多事情她内心都清楚,可经过这个男人口中说出“尹简做不到”这几个字时,她有种被人打了耳光的惭愧感……
长歌一惊,神采起了奥妙的窜改,江南的前朝兵变,果然是皇兄凤寒天所为?
“长歌,我很光荣你是女人,你对我的代价,唯有这点是最令我欢乐的。”
语落,他回身迈步。
“好。”宁谈宣倒也萧洒,微微一笑,率先走到桌前,杏袍一撩,文雅落座。
宁谈宣眸中剥削了一丝薄怒,“只是兄友之情么?”
长歌一凛,身形一闪快速挡在宁谈宣面前,怒声一吼,“停止!”
宁谈宣睇着她,心念轻动,他大掌抚上她脸庞,不轻不重的道了句,“长歌,我有的是耐烦等你转意转意。”
“大哥!”长歌喉咙干涩,她昂首与宁谈宣相对视,“时候不早,本日没法请大哥喝酒了,大哥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