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简睡得深沉,一动不动。
恰是万籁俱寂的时候。
室中一灯如豆,喧闹无声。
是以,来人游移斯须,硬着头皮近前,抱拳一揖,低声道:“鄙人孟长歌,请二位兄弟行个便利放我出来,可好?”
内殿又分外室和阁房,他的龙床,自是在阁房当中。
来过一次,总算还能记得路,长歌不再像贼似的偷偷摸摸,她大风雅方的绕过外殿,走进内殿。
“很困,不想展开眼,也想晓得甚么人敢大胆的偷袭朕。”尹简捏了捏眉心,语态慵懒,“内里无任何动静,却有人能够靠近朕,不消说,必然是朕所熟谙信赖之人,亦是朕的保护亲身放进之人,是以,朕才未对你下杀手。孟长歌,你究竟蠢到了甚么境地?你觉得,朕的警悟心竟能差到任你混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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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自发退往外室,高半山晃过来,意味深长的盯着长歌看了斯须,然后重重一拱手,无声的用口型说了句,“孟大人,奉求了!”
龙床上本该熟睡的男人,一跃而起,只是他蓄势待发,本欲劈下来的大掌,在听到这一声后,生硬的僵在了半空,他垂目看着跌在地上的长歌,目中浮起惊奇之色,“如何是你?”
长歌表情不畅,听他方才的意义,底子就没盼着她来,她顿时有种自作多情的羞囧,本想甩开他走人,可他伤着膝盖却下来扶她,她又哪能狠得下心?
尹简,尹简……
透过明黄色的龙帐,模糊可见床上安睡的人影,不过三四步的间隔,长歌的双脚,却像是黏在了地上般,再也迈不动。
长歌像是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她大脑有些空缺,无措、严峻、无法、惶恐,各种情感异化在一起,令她无所适从。
闻言,长歌本来红肿的脸庞,垂垂变成青白之色,她死死盯着尹简冷冷酷然的俊脸,她唇瓣抖了好几下,才发作声来,“是!主子不知廉耻,主子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