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燕安不再说话，他抱紧了慕清商，把头贴着他胸口，仿佛在听那埋藏皮骨之下的血肉跳动。
慕燕安握着他的手一紧，半晌才“嗯”了声。
慕清商想了想，道：“庇护你，应当够了。”
当天早晨，慕清商把他哄睡了后脑筋便是一嗡，比落第二日回过神来，发明本身趴在了桌上，中间放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信纸。
慕燕安缩在慕清商背后，慕清商悄悄拍了拍他，不见他出来，就当他是怕生了，哈腰将慕燕安抱了起来。
不违道义、不涉无辜、无愧家国，只如果满足了这三点，此后赫连家再有所求，他毫不推让。
慕清商看了眼还在睡的孩子，摇点头，将信纸丢进香炉里烧成了灰烬。
他抱着慕清商，像将近掉下深渊的人抱住最后一根藤蔓，眼里内心都只要一个动机，他不懂这到底是甚么，只晓得不能罢休。
就连现在握着的手，也不知何时会松开。
赫连绝在腊梅他杀、赫连御出逃以后就已经猜到了这个成果，只能说人算不如天年，强求也是无用，便干脆把梓颜和腊梅的骨灰送了过来，自此一诺相承。
那天落木萧萧，慕清商带着赫连御到了一处抱山环水之地，亲手挖开地盘，让赫连御洒下了第一把泥尘。
慕清商思虑了一会儿，冰冷的面具蹭了蹭孩子的额头，声音从前面带着笑意透出：“说不好，我只能包管……我死之前，你会活着。”
“那……你会一辈子庇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