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漪澜已经应静瑜的要求,拜在了左相大人轻鸾的门下,跟着她学习治国之道。
静瑜是女儿之身。
想到这里,容陵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手,低声道:“你是天子,是帝王,不是后宫里的妃嫔,这方面……应当没有那么大的端方束缚。”
抬手捏了捏眉心,静瑜淡淡道:“敖容,曾经的事情到底已经畴昔了,我对你已没有多少恨意,以是也并不需求你持续以赎罪的借口让本身寒微下去,你乐于此,我却感觉毫偶然义。”
只是每天早晨静瑜寝息之前,她会过来服侍,趁便汇报本身一天所学的服从。
出尔反尔,她倒是没想过要出尔反尔,只不过是当初他说要拿一辈子来赎罪时,她一时气话罢了。
“就算你感觉毫偶然义……”闭了闭眼,他自嘲地勾起唇角,“我却甘之如饴。”
但是还是那句话,她向来不是长于记恨之人,不管是因为身份的干系,还是因为被抽去七情六欲以后爱恨太淡薄,她内心对他,即使有过那么一点喜好,厥后也有过那么一点恨。
毫偶然义……
静瑜闻言微默,斯须,淡淡道:“敖容,我只想奉告你,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能够,我不明白你如此固执究竟是为了甚么。”
“不是端方在束缚我,而是我本身的志愿在回绝。”静瑜淡淡道,“比起一个男人,我更喜好留一个心灵手巧,乖顺敬爱的侍女在身边服侍,就如之前的漪澜。”
那么,除此以外,她对他……是不是也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情义?
敬爱恨情仇对她来讲实在说不上有多激烈,他所做过的那些事,也让她说过“死生不复见”,可最后到底还是见面了。
四海八荒以内,绝对会成为一桩颤动的事情。
这件事只怕引发的毫不是一点点谛视。
从没有一个男人之身的人在成年以后还能做内侍的事情。
静瑜本来就不想跟他再有一点干系,而三年前听到帝尧说过的那些话以后,他感觉就算要赎罪,做两年侍奴也已经充足,若真的让堂堂龙族帝君在她身边做一辈子侍奴……
自古以来,皇宫里能贴身奉侍女主子的,除了宫女就只要寺人。
容陵神采微白,两年来的平静被她本日短短几句话轻而易举地击溃,她说毫偶然义?她说内心对他没有多少恨意?
她身边贴身服侍的,可以是个少年,但是当这个少年长大以后――最多十四岁以后,如果还持续贴身奉侍她,那么明显有些分歧端方。
“但是你本身说过的话,莫非要忏悔?”容陵神采微紧,忍不住抬眼看她,双目灼灼地盯着她更加脱俗清贵的眉眼,“是你说,我若要留下,就只能做侍奴……我承诺了你的要求,为甚么你却要出尔反尔?”
聪明如容陵,明显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义。
虽漪澜已经不常在身边,但只要静瑜想要,这整座皇宫里的侍女都会断念塌地地想过来近身服侍。
静瑜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