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修持续道:“既然如此,那么他是否也能算到,女皇姐姐和父王派出三皇叔、六皇叔和应大人的企图?”
站在静瑜身后的容陵终昂首看了少年一眼,内心忍不住想,本来凡人也是能够这么聪明的。
“女皇姐姐,尤清和牧西元如果能被顺利带到天都城来,是否才是诡计真正的开端?”
或者,这此中如果不是针对风大将军,那么杀人之人也可以是别的一小我,只要证据制造得充足充分,局设想得充足完美,统统都不是没有能够。
静瑜点头:“说的有事理。”
予修展开了眼,看向静瑜:“方才风太傅问女皇姐姐,这件事是不是苏相所为?女皇姐姐没有直接否定。”
“风太傅既然猜想是苏相……那么不管事情是否真的是苏相在幕后操控,起码能够申明这件事挺毒手的,并且幕后之人很聪明,有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魄力。”
到底还是个孩子,早早就打仗到权臣争斗的阴暗诡谲,于予修而言,就算如何聪明,能远比普通人更早地猜出一些深层的东西,但还没被浑浊净化过的内心一时之间也没那么那么快接管。
兮儿是筹算让他做这个江山的主子?
然后死无对证,只要局设得好,完整能够制造一个风大将军为了洗脱罪名而提早把尤清和牧西元灭口的假象,并且让统统人信赖这个假象是究竟。
“此番凛王伯伯和齐王伯伯前去浔州,带了五百黑翎卫和两千禁卫军。”静瑜淡淡一笑,“你感觉谁能在如此周到的保护之下,达到杀人灭口的目标?”
“朝堂上夙来是波诡云谲,武力相争不过打一架了事,可机谋相争,算计倒是一环扣一环,如迷雾幻景普通,不到最后很丢脸清本相是甚么。”予修声音低了一些,情感仿佛有些不如何好,“我感觉,事情应当没这么简朴。”
“尤清和牧西元有没有能够在路上被灭口?”予修皱眉,同时想到了几种能够,“如果他们被灭了口,再制造一些其他的证据,是不是又能够达到栽赃嫁祸的目标?”
十岁的少年,比他设想中还要沉着安闲,脑筋反应也很快。
予修没说话,目光温馨地谛视着静瑜,黑亮的眼底泛动着非常的光彩。
“嗯?”静瑜挑眉,“那又如何?”
“有话但说无妨。”静瑜见他如此神采,发笑地点头,“你才十岁,别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采。”
静瑜悠然把玩动手里的棋子,殿内氛围一派轻松闲适。
予修嘴角一抽,幽幽叹了口气:“女皇姐姐已经晓得我要说甚么了。”
悄悄地看着予修,静瑜沉默了半晌,缓缓点头:“我们能想到的事情,幕后主使之人也能想获得,以是……尤清和牧西元如果顺利到达天都城,被带到刑部,那么这件事也必然是在他们的打算当中的。”
静瑜微讶,没想到予修连这点都想到了,盯着少年看了很久,静瑜唇畔微勾,笑意带着较着的愉悦,“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