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九公主殿下。”韩嫣头也不敢抬,出去就恭敬地跪下,头垂得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神采。
此时当值的玄影是玄一和玄四,两人出去便朝九倾施礼,“殿下。”
“是,殿下。”紫陌回身走了出去,很快去而复返。
“隋青现在哪儿?”
“是。”
以是夜瑾身上的伤看着可怖,实在并不算太严峻。
九倾打量了一下,见她身上穿的是宫女的裙装,虽款式简朴,但粉嫩的色彩衬得她肌肤白白的,玄色的发丝以一根桃木簪子挽了起来,发尾披垂在肩背上,看着有一种若人顾恤的孱羸。
“头抬起来。”九倾暖和开口。
“让她过来吧。”
“殿下。”
九倾抬眼,看着跟在紫陌身后走出去的女人。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倒是有些寒凉的意味。
韩嫣一怔,随即缓缓抬开端,视野却只敢盯着书案的一角,而不敢跟九公主对视。
他若当真倾尽尽力,那晚夜瑾不死也会重伤,后背失了戍守是练武之人的大忌,夜瑾是不得已,而隋青没有下死手,是她情愿给他一线朝气的启事。
韩嫣?
九倾挑眉,这段时候太忙,忙得她都快健忘这位女人了。
沉默了半晌,九倾忍不住想,本身到底也是栽进了后代情长当中,不舍得这般夸姣滋味了。
若非隋青那句“若草民倾尽尽力”,她不会留他的性命。
九倾悄悄地看了她半晌,淡笑:“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从年节那晚以后,韩嫣一向住在凤寰宫侍女殿,紫陌叮咛了不准任何报酬难她,也没让她做太多的事,毕竟前次的事情虽说她本身也不算无辜,但到底是个女人家,身娇体弱的,又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好好歇息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韩嫣闻言,稠密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眸光又下认识地又垂了半分。
毕竟那晚在梅林里,九公主给她的印象太深切,那种没有半丝火气透露却能让人感遭到泰山压顶般的威仪和压迫感,是任何人都不成能等闲健忘的。
厥后究竟证明,他的确是留了三分力,身在大内皇宫,隋青到底不敢拿本身和韩嫣的性命做赌注――固然他的行动已经构成了极刑。
“他的伤势如何了?”
韩嫣内心稍稍松了一些,却还是不敢猖獗,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是,奴婢……奴婢想见青哥,求……公主殿下应允……”
“这……”玄一低头,有些不安隧道,“部属不清楚。”
固然那晚没说,但是九倾慕里却比任何人都明白,在看到夜瑾背后那道狰狞的伤痕时,她的内心对温绥远和隋青是起了杀意的。
“你想见孤?”九倾淡笑,语气听起来很暖和,一点儿也没有前次的清冷严肃。
玄一垂眼,恭敬地回道:“宸王分开以后,黑翎卫仍然由凛王暂代,隋青此时还在黑翎卫的营房。”
“想见见隋青?”九倾转头,“紫陌,让玄影出去。”
提及韩嫣,九倾不由又想到了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