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歪着脑袋,碧眼敞亮,萧芷蕴伸手弹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谁说我为本日之事忧愁了?我是在想殿下夺下麟州以后的事情呢,这麟州等地拿下来不成题目,难的是如何守住啊。”
“呵呵,耶律大石少年景名,十九岁之龄便在上都城博了个‘狼头’的名号,当时他与九人打斗,成果是那九人一人身故,其他八人毫发无伤。后耶律大石领兵东征西讨,号称宗师第一帅才,可他的性子却一点都没改,还是阿谁出了名的狼头,常常兵戈,必盯对方关键。此次张俊打了好主张要攻河阴,不错,河阴戍守亏弱,多有机遇,如果碰上旁人,他这一次八成是占了先机,可他此次碰上了耶律大石。诸位请想,如果耶律大石放弃马邑和应州,合兵一处埋伏于河阴以南呢,当时张俊领兵到河阴,会是何种环境?”
丰州、麟州、府州互为犄角,就像一块钉子钉在西夏、大辽和大宋之间,蓦地间这里呈现一股别的权势,三方都会坐卧不安的。
耶律沙所言,也恰是张俊所想,而张俊之计连耶律沙都瞒不过,天然也瞒不过耶律大石和萧干的,不过张俊想的很全面,只要姚固那边先攻应州,耶律大石和萧干必然会声援应州,就算不声援也会管束很多辽兵。现在放在马邑和应州一线的辽兵顶多就四万人,应州那管束两万多人,马邑也要有人守,那么河阴顶多也就万余辽兵,河阴城墙不高,有无护城河,凭着近五万雄师还怕攻不破小小的河阴县么?
“咦,公主,你唉声感喟的,莫非不是为本日之事烦忧?”
四月十九,龙门堆栈以内,灯火透明,萧芷蕴站在厅中,林冲、杨志、韩世忠、吴亮、东方瑾、鲁达坐于两侧,扈三娘和萧阿娜也满是一身戎装,站在萧芷蕴身后。此时厅中诸人都在等候着萧芷蕴的号令,因为殿下分开时就说过军中事件尽听萧芷蕴号令的。
龙门古镇里埋没的三千马队磨刀霍霍,展露獠牙,星夜之下,萧芷蕴却偶然就寝,萧阿娜紧随厥后,嘟着嘴低声抱怨道,“公主,刚阿谁东方老狐狸过分度,公开里给公主神采看,这事得好好跟殿下说说。”
东方瑾说完,韩世忠等人也非常同意的点了点头,很明显他们也是这么想的,特别是扈三娘,手已经放到了腰间,大有顿时拔刀的能够性。见此景象,萧芷蕴也只能在心中无法苦笑,这些人还是有点信不过她萧芷蕴啊,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她萧芷蕴但是大辽公主,萧氏明珠,他们防着点也情有可原。哎,毕竟这世上像殿下那样的奇男人还是太少了,有如凤毛麟角。
耶律沙如此说也不是耸人听闻,应州地理位置非常特别,北面是龙首山,东面与蔚州隔着恒山,北面和东面都有山峦隔绝,门路阻断,南面又是大宋地界,以是应州一应辎重全数要靠着西面的朔州供应,而从朔州到应州,河阴乃是必经之地,占有河阴,算是断了应州粮道,说是不战而下应州,一点也不假。
“萧帅是何意?”
“不错,那宋将张俊也不简朴,他此次让姚固打应州,本身领四万多人攻打马邑,可谓是凶险至极啊。”
眨眼的工夫,东方瑾已经想通了赵有恭的心机,以是他朝萧芷蕴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万分敬佩的笑道,“萧帅一席话,我等甚为叹服,殿下有萧帅帮扶,如虎添翼,此后之事,还望萧帅多操心机,我等谨遵萧帅号令,为殿下建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