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之声传来。叶宋本能地把陈明光推开一边,转头去看,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矮身躲过。
“二蜜斯”陈明光手勾住了城墙上面的铁索,大声呼道。
不得不说,这南习容还真的是一个非常谨慎之人。
叶宋倒是不慌,沉稳地笑了笑,道“依那南瑱太子的脾气,的确有能够做得出那样的事情。只不过柳州与益州相隔数十里远的间隔,还不等南习容命令尽力攻城,在柳州的南瑱军队一转头就能瞥见本身的后营起了火。你猜他们会如何呢,太子殿下尚在益州,又有无数粮草囤积在益州,他们必然会第一时候撤兵转而回城护驾的吧。”
不知如此过了多久,天空中的星子垂垂隐去了亮光,天涯开端散开淡淡的清灰色。将近天亮了。
南枢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立于茫茫夜色当中。待各方号令传达下去以后,堆积在城楼上的人都散了,满地都是残肢断臂、血污狼籍,南枢柔婉的身影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她显得非常的温馨,因为被陈明光和叶宋结合进犯,她的琵琶琴坏了,琴弦也割破了手指,纤纤手指鲜血淋漓,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淌。
“砰”地一下。
新近没有雨,气候一向非常阴沉。南瑱的粮草固然算不上枯燥易燃,但一经明火引燃,在夜风的导向下,还是燃得缓慢。滚滚浓烟和熊熊大火一下子就烧成了一片,南瑱的兵士们都没有反应得过来。
明天早晨风大,那火势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被节制的,并且粮草营四周都没有大的湖或者河,灭火极其困难。只怕大火不但仅会烧掉他们的粮草,还会把火线的整片虎帐也烧掉了。
叶宋他们在树林子里蹲了小半夜,蹲得腿麻。幸亏现在不是夏季,树林里没有甚么蚊子,不然有的受的。马儿们被栓在树脚下悄悄地埋头吃草,兄弟们也没有多少话说,顶多只偶尔私语两句,各自都耐烦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