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说:“请使者坐。”
“不是要表示诚意么?只要嫡宗子才气表达你们姚将军的诚意呀!你家主公儿子那么多,寻了个庶子来算甚么诚意?”
使者已有了掌控,说:“我们主公愿与皇太弟缔盟,守望互助,共抵秦贼!”
“不!如果姚苌的嫡宗子姚崇当质子,我便同意了!”
那使者看看慕容冲,慕容冲正低垂着头抚弄一把精雅的扇子,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扇面的图案,但是一团粉红,使者心内一笑,姚苌派他来之前,有过一番密谈,姚苌说:“这慕容冲呀,本来便是天王的胯下之宠,整整跟了天王三年,不过恩有没有呢?本将感觉慕容冲痛恨天王多一些,你畴昔,先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他对天王还眷恋,便拿言语激他,不得使他们两家联盟,如果贰内心痛恨天王,便许以重诺,若激得他与天王交兵,我们的压力便可解了。”
使者起家坐于席上道:“我家仆人遣某来,主公说他与皇太弟稀有面之缘,还曾护送皇太弟分开长安,我家主公夸皇太弟是人中龙凤,本日所见。皇太弟公然有天凤之姿!”
“哼!”慕容冲冷哼一声,“你心内只要凤奴,便没有我这个做主子的!”
“嫡宗子姚崇?”使者略为沉吟了一下。
慕容冲出了军帐,衣袖飘飘,长史追上他,在跟他袖边几寸之处谨慎地走着,恐怕打搅到他的呼吸,他低声道:“凰哥儿,你可想明白了,莫不成上了那姚苌的当,引祸上身,你收了他的儿子做人质,你为何恰好要姚崇做质子,你明晓得……”
慕容冲走进校场,夺过一名兵士的枪,刷刷刷几下把四周兵士的枪都挑下来,四周的兵士没看清他,看来了个挑事的,层层包抄,慕容冲高低腾跃,挑、拨、刺、杀……(未完待续。)
使者一恭在地,道:“小人位鄙,望听得皇太弟一声承诺,便归去复命。”
长史“哼——“了一声道:“你家主公遣你前来何事。殿下事件繁忙。不陪你在此闲谈!”
慕容冲回身坐在榻上,说:“等一会姚苌派的使者过来,我不耐烦跟他说话,你帮我应对他,我在中间看他意欲何为!”
“哼,你道我们皇太弟怕了苻坚那贼?”
长史看慕容冲略一点头,说:“好,苌将军既然如此心诚,便同意苌将军的建议。你归去吧,我们不日便出兵长安,我们一出兵长安,你们的围便自解了!”
慕容冲霍地收了脚,长衣广袖打了个忽闪,差点撞到长史的鼻尖上,长史死力避开,长袖去劈面而来,长史收不住,向后昂去,“扑嗵——”一声倒在地上,非常狼狈,仓猝爬起来低下头,却闻声那磁如糯普通降落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就是要姚崇做质子,凤奴原无不是想跟着他么?使叫他来,让凤奴看看他,不是好?”
长史只好应下。
使者一揖在地,叹道:“我家主公获咎了天王苻坚,大秦虎将窦冲跟随而来。我家主公无路可退,求皇太弟给一条活路!”
“慕容氏遭亡国,慕容氏忍辱负重,就是……”慕容冲俄然盯了长史一眼,长史忙愣住,说:“你们主公的窘境我们受莫能助!”
“啪!”慕容冲手的纸扇折成两段,长史晓得,这纸扇用上好的湘竹所制,最是有韧劲,慕容冲定是怒到了顶点,才把这把他最爱好玩耍的纸扇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