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道:“皇哥儿明显舍不得她,为何要叫她走?”
凤奴手一推,把慕容冲推开,跑向帐门,眼泪滂湃而出,她与慕容冲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吗?
长史抱着慕容冲,不由地流出眼泪,不幸的皇哥儿,抽刀斩情丝,从今今后,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活着,只为了报仇,再无生趣。
世人都退下,长史也辞职,凤奴拉拉他的袖子,神情惶急,长史说:“好好奉侍陛下,娘娘!”
凤奴昂头看慕容冲,他的吵嘴排泄血,这血是她的,他咬她的手腕留下的,他再看看她的胸脯,几道深深的牙印,也在渗着血,慕容冲浑身的血,浑身的牙印,都是她咬的,她咬得很用力,都到了血里,不晓得为甚么,刚才的融会有生离死别的感受,公然,不是感受,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是要挑选生离,还是死别呢?
“我恨……她不能……”慕容冲断断续续地说,满身力竭,倚在长史的身上转动不得。
凤奴大哭,将手上的龙纹手镯举到长史面前说:“陛下给我这个,他要我到长安去,他不要我了,我……”她说不下去,哭着跑走了,长史忙对一个亲兵说:“派几小我跟着皇后,如果跟丢了,你们别想活了,不管如何,都不能叫皇后去长安。”
又过了好久了。身上的血也不流了,慕容冲起家来。抓起凤奴的手,在虎口上狠狠一咬,一层血飞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他俄然平复了,光着身子走下榻去,在箱子里翻了一下,将一只龙纹手镯和一把匕首放在凤奴面前说:“这两件东西,你只能要一件。”
慕容冲嘲笑道:“高盖,你好大的胆量,为何没等我醒了再即位,你本日敢趁我昏倒了迫我即位,那明日是不是也能够趁我睡着了迫我禅让呢?”
说罢仓促进了宫殿,慕容冲只披着件大袍,看模样内里甚么都没有穿,有血痕从内里流出来,慕容冲一瞥见长史,向前跌去,长史赶紧抱住,慕容冲说:“她走了,她终究走了!”
“你要手镯,就顿时走,到长安去,你亮出这手镯,天然会有人识得你,你要匕首,就留下来,不过是死,我以皇后的身份葬了你,今后今后,你永久就是我的人!”
高盖高说:“请皇后!”
凤奴说:“你别叫我娘娘,爷……陛下一定喜好。”
恰好凤奴跟着亲兵仓促赶过来,一进门,一件富丽的凤袍就披在了身上,又有奴婢给她戴上凤冠,糊里胡涂地就当了皇后。
慕容冲将凤奴狠狠一抱,又推倒在地,从案上拿出匕首横在凤奴脖子上,凤奴的脖子上顿时现出一道血痕。
凤奴把身上沉重的凤袍撤除,走到榻边,还未走近,慕容冲便寻了味道贴过来,将头脸附在凤奴的胸前,低叫一声:“凤奴!”
长史看拦不住,也知即位是迟早的事,他走上前,亲身给慕容冲穿上衣冠,慕容冲脸上的泪渍还未干,又低唤了一声“凤奴——”,长史顿时觉悟说:“既是皇上即位,皇后也一起加冕了罢!”
慕容冲孔殷地索求,吻够了两小我相拥着,沉甜睡去,第二日凤奴先醒,睁大眼睛看慕容冲,看他俊朗得不像话的脸庞,有些沉浸出来了。
高盖一进门,一群大臣既跪下说:“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慕容冲淡淡地说:“叫高盖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