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只好抱着小凤奴到院子里走动,刚走到院子,正屋的门“吱——”地翻开了,慕容冲散着头发站着,浓黑的发遮了大半张脸,只看到高挺的鼻尖和一排眉毛,长史心内格登一声,这不是个好兆头,他向屋里奔去,只见榻前横着一个女子,服饰混乱,一动也不动,不晓得是死是活。
乞伏嫂看他神情有异,明白慕容冲酒意来了,她将小凤奴从慕容冲的手里抱过来,对长史说:“快!皇哥儿酒上头了,你快扶他归去,不消你奉侍,只找个和顺可儿的婢女奉侍着!只怕来岁便有小人儿生出来跟小凤奴作伴了!”
长史抓住门又要叫,乞伏嫂一把拉开他说:“快走快走,你一个宦官听甚么房,你便是想学坏也没地儿学!”
“啊——”尖叫声又再次传来。
“甚么破身?皇哥儿要破了绮绿的身?他又要杀人?”长史大惊。
长史不断念,仍追上去问:“皇哥儿不喜好叫婢女们侍寝么?还是——皇哥儿压根不喜好女子!”
俄然一声尖叫传来,凄厉得很,恰是从里房收回来的,长史的心一突,暗叫不好,隔着门大声问:“皇哥儿,产生甚么事了?”
慕容冲又站了一阵,说:“你明日就前去十二个县去看看,人的心是活的,你把各县丞的故事汇集一下,将来我总会用得着!”
长史又惊又喜,忙推开慕容冲,对乞伏嫂说:“看来是回不去了,你叫人把皇哥儿院里的连碧……啊不……绮绿叫了来奉侍……”
长史是不放心的,慕容冲之前杀了两个侍女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但又想起他抱住小凤奴时的和顺缠绵,心想或许这一次是真的行了男人之风。
乞伏嫂特长拍拍慕容冲,笑道:“我都是老娘子了,如何奉侍你?皇哥儿,我说的不是那一种奉侍,是女人奉侍男人……是……行房……”
只要放心了,人就会暴露马脚来,没有人是没有马脚的,人老是有缺点的,只要把握了他们的缺点,事情就好办多了!
长史走后,慕容冲略想了想,叮咛人叫乞伏嫂叫来,问了问绮绿的环境,本来绮绿被慕容冲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半边脸满是肿的,还被慕容冲掐着脖子直到堵塞,现在固然被救活了,但身子衰弱得很。
慕容冲仍在本身的思路里,他指了指住了一年多的低矮的屋子,笑道:“我慕容冲如何能住在这么糟糕无趣的处所?我慕容冲如何能做这么贫寒无趣的人,我慕容冲应当是一个荒淫的人,一个豪侈无度、风骚成性的人!”
乞伏嫂笑道:“皇哥儿动情了,这事若成了,我们便请皇上……请皇哥儿的三哥帮他娶一门正儿八经的夫人,再生几个敬爱的公子蜜斯,我身子骨还好,还能带上好几个!”
绮绿走进屋里,慕容冲半睁着眼睛,仿佛瞧得见又仿佛瞧不见,伸手揽畴昔一把抱住。
长史忙退出门去,跟门外的乞伏嫂相视一笑。
“大阿娘……我要女人奉侍,我还要多多的女人奉侍……大阿娘,那松木酒甚么来源?叫皇哥儿喝了晕乎乎的伤了绮绿,我怕绮绿颜面上不好过,拨了间院子给她当院主,今后她就是我慕容冲的女人,你对外可别说我伤了她!”
长史很少分开慕容冲的身边,此次身负重担,阿谁受辱的小仆人已经变了,他埋没心机,心机周到,晓得本身要甚么,要做甚么,他必然想到了甚么对策,不必为他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