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日复一日,总感觉少了甚么,她也说不明白少了甚么,跟着她一起陪嫁来的一些年长的婢女们看慕容冲总与十六院的院女在校场上厮混,也常常在明堂大宴时看到十六院的各位大小夫人,只也不见各位夫人有怀上孩子的。日子久了,相互之间得出一个结论,这位边幅堂堂的郡府大人是不能举房事,但又不敢与小段夫人说。
高盖有些迷惑:“爷方才说对陛下言语撩拔一下,这话是何意义?啊——我明白了,淮南的柑……便是说这梨原是江东的种类,换了处所莳植大抵不会这么甜,如果能亲身到江东去咀嚼一下本地的梨,味儿必定会更苦涩,皇哥儿是想提示陛下,江东六郡还是晋朝,要吃江东的香梨,就要打到那边去,陛下如果心存了要取晋朝的心,便必然想吃江东的香梨。”
慕容冲低头拿起笔,一笔一划开端写了,帛巾上写道:“记得陛下喜好吃梨,凤皇这里梨香满园,凤皇择了来送与陛下咀嚼,梨心似我,归心如箭!”
慕容冲板着脸出了书房,段嫣然还守在门内里,一瞥见慕容冲出来,脸红红地上前迎上来,慕容冲半回过身子,将长史手上香梨拿来递给她,暖和地说:“这是我院里的香梨,你吃罢!”
慕容冲点点头,说:“高大人甚是聪明,我说的话你要好生记着了,此中真意,大人你也不必与姐姐言明,我们静等动静,苻重那边也请他稍安毋燥,不过你也能够奉告三哥,如果苻重不能等候,就由着他,七哥泓不是在洛阳为官么,若看苻重行事不对,七哥可第一个对于苻重,如答应向陛下表白我们的态度,七哥若此举胜利,便能获得陛下的信赖,七哥就有把握兵权的机遇了!”
段嫣然也不说话,走到案桌前,谙练地翻开砚台,磨起墨来。慕容冲看了高盖一眼,只好走到案桌上。取上好的帛巾,举笔要写,看段嫣然站在中间,下不了笔了。他将笔放下说:“磨墨是下人所做之事,夫人便不消亲身脱手了,恐失了身份。”
段嫣然很少与慕容冲这般近间隔靠近,只觉一股男人的气味迫迩来,心便扑扑地跳起来,待要细细体味,慕容冲就分开了,他走了几步。对高盖说:“你随我来,我写封信给母亲,有劳你带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