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一进了屋,四位乳母都看到了,四周站的侍女们也看到了,俱顿时停止手上的事情,齐齐向慕容冲施礼。

长史走出寝间,又回身看看,略想了一下,慕容冲的小院里没有婢女,本来跟过来的乳母、婢女都奉侍凤奴去了,都是些老仆在寝间周转奉侍,整天与花朵普通的慕容冲放在一起,实在是大刹风景、有碍瞻光,慕容冲需求一些年青仙颜、练习有素的侍女来奉侍。

慕容冲昂头一笑,说:“长史,你不是教我把恨揣好,我明白了,恨用好了会成为一种力量,口舌用好了,也会是一种力量呢!”

答复他的是小奴儿一顿含混不清的咿咿呀呀,长史忙上前把小奴儿抱在怀里,笑道:“凤奴?这名儿好,本来叫小奴儿太吝啬了,你看呀皇哥儿,你小字凤皇,我们叫你皇哥儿,这孩子叫凤奴,不是正恰好叫她借了爷的福分么?”

长史一拍大腿,叹道:“我们凰哥儿真是聪明之极,主子如何没想到呢?主子这就去措置这些侍女!”

此中一个面色慈和的奴妇顿时将小孩儿抱起来,小孩儿一脸是笑,手脚并用,“咯咯咯”地乐着,一屋子的乐融融的,慕容冲裹挟着一股杀气,提剑走出去,四个奴妇带着欢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呆呆的,那本来的笑意扯开了,在脸上成了两三道横纹,有些惊骇、狰狞的意味。

另一人说:“奴婢名亦妍,曾在御前执酒!”此女倒是苗条纤瘦,清丽清秀,亦是上乘之姿。

长史请她们站到一边等待,又向其他侍女道:“郡府大人来平阳郡一年,只带了些老仆老妇,像我这般的算是年青的了,府里老仆多,老气沉沉的,郡府大人恰是芳华好韶华,尚未娶妻,故意寻几个可儿意的近前服侍,如果得了大人的欢心恩宠,今后大有可为,如果生个一儿半女的,便是堂堂如夫人,固然比不得正室夫人,但比起为奴为婢,天然是风景无穷,你们当中如有人情愿的,可近前一步!”

两位侍女着踌躇站了出来,一人行了一礼说:“奴婢名团扇,曾在御前执扇!”长史看她,身形圆润,丰盈可儿,是上等之姿。

长史把慕容冲扶坐在软榻上,低下身子安抚道:“凰哥儿,快别说这个话,秦宫三年多难呀,你不也都熬过来了?所幸你已阔别秦宫,恰是一方太守,您是平阳郡的郡府大人,山高天子远,再不会整日受那人的气了,一年就这么一次,忍一忍吧!凰哥儿如果还是感觉恨,便把恨揣好,等凰哥儿羽翼饱满了,天然就有力量了!”

慕容冲将剑又进步了一分,步子生硬地走上来,他的脸上只要两种色彩,极度的惨白与眉毛睫毛上的浓黑,黑与白步步逼上前来,杀气现在他的脸上,抱孩子的奴妇紧紧抱着孩子,一步一步向后退,退到墙角已无路可退了。

长史忙把孩子交给奴妇,扶住慕容冲,慕容冲满身倚在长史的身上,就像一件没有活力的袍子。

长史一招手,门边守着的几个老奴走出去了,长史低声说:“你们叫厨房给爷做些他爱吃的菜,再温一壶酒,好生奉侍着!”

她向来没有吐过这么清楚的声音,世人没听懂,慕容冲一愣,低头看小奴儿,小奴儿张口咿呀呀笑,又叫了一声:“大帅葛格!”

长史扶着慕容冲,转头对为首的奴妇、小奴儿的乳母说:“乞伏嫂,外堂有宫里送来的十六名侍婢,爷说全遣了来奉侍蜜斯,你得了空便把人领了来。”说毕搀着慕容冲向他的小院走去,趁他失神落魄之际,悄悄儿把剑取下来丢进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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