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两只手一拍,笑道:“一忠公然有才,这些歌谣我看都甚好,王猛公然是好大一颗忠心,大秦没有他便不是大秦了,夸得好,夸得妙!今后几日便看你的本领了,便教会街上的乞儿,叫他们到长安各州府去传唱,如果歌谣能传到长安去,重重有赏!”
慕容冲说:“王丞相给了我很多犒赏,卜一忠,我将犒赏转赐于你,代王丞相感谢你!”
卜一忠站在那边等,一见慕容冲便满面堆笑行了礼,慕容冲请他坐下,卜一忠便说:“大人,小的经了一夜思考,倒是想几句称道王丞相功劳的儿歌,郡府大人可否听一下?”
长盛做恍然大悟状,点头道:“喔,兴秦者……功高盖主!皇哥儿真真是好战略!”
“好!”小凤奴一面答,一面将身子奋力一挣,泥鳅普通下了地,撒开腿向院子跑去,乞伏嫂急得直顿脚,追上去道:“你皮得跟猴似的,我如何放心叫你奉侍爷呢?”
现在是用小人的时候,巨大的人永久都是裁倒在小人的手上。
长盛说:“皇哥儿你健忘了?今晨你不是叮咛乞伏嫂说要她调教些美人送过来,你还说,如果好的便……”
卜一忠只看了一眼,欢乐说:“谢大人,玉制桃如此贵重,小的不敢拿呀,金元宝我能够兑成铜银,当作赏银分给街头上的乞儿,他们定将歌谣唱得极动听!”
“酒菜便罢了,美人儿做甚么?”
几个美人练习有素,温酒的温酒,布菜的布菜,当慕容冲第一杯酒下了肚,但感觉五脏四腑通体受用之时,乞伏嫂又一拍掌,门开了,出去一个秀色绝佳的美人,身材苗条,穿戴殊色长裙,只感觉她一举止一投足,说不出的曼妙动听,音声起,美人儿跟着音乐轻舒广袖翩翩起舞。
慕容冲也不作声,只等乞伏嫂玩弄着,统统安妥了,乞伏嫂又拍拍掌,出去几个边幅清丽的美人儿,莲步轻巧,每人手里拿着酒菜,款款走了出去。
连地上的毯毡都换了,换上宫里来的上好的阿米尔国来的毯毡,统统筹办安妥,全部内寝就如皇宫普通华贵,又透削发府的温馨与温馨,乞伏嫂叫慕容冲起家,给他换了张广大的胡椅,铺着柔嫩的外相,人一坐出来,便有沉湎和顺之感。
“王丞相他——值得我为他歌功颂德,他对没少对我歌功颂德,如此汲引我,哈,他叫人编歌谣说鱼羊都乱秦,剑指我慕容冲,天然,我要偿还他一次,他说我好本领能乱秦,我便说他好本领,兴秦者是他王猛!真真好本领!”
“不!酒菜和美人儿一起上罢!”慕容冲俄然说,风俗性地想拿起纱帽戴上,长盛忙说:“吃酒赏识美人儿,戴着纱帽恐怕不好!若皇哥儿不想见人,主子有个别例。”
毫无片兆的,慕容冲猛地一抬腿,小凤奴全部身子飞了出去,长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惊出一身盗汗来,慕容冲哼了一声,回身走出梨白院。
乞伏嫂笑道:“皇哥儿今可真欢畅,你若要解忧,叫香女人给你解忧好了!”
慕容冲想起此事,垂着头未答,苗条的指节哒哒地敲着案桌,长盛等了半天未见他有答复,便轻声道:“那主子就上些酒菜好了!”
慕容冲看了一眼长盛,长盛一点头,出去了一会返来,手上有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了一个金元宝,另有一个玉制桃,这个玉成品是一块玉石所雕,可贵的是上面是青红色,上面两片叶子是青绿色,浑然天成,再贵重不过了,慕容冲晓得像卜一忠如许的人,只要许以厚利,他才不会向王猛告发,王猛自夸廉洁,就不会赏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像卜一忠如许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