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奴——”上面的人声音降落沉的,一字一字,似暗香潜入,“苻坚败了,他败了,凤奴你欢畅吗?”
凤奴手上拿着觚,渐渐挪到慕容冲前面,跪在他脚下,将大觚举过甚顶说:“祝祝祝祝……”话没说完,只感觉本身握大觚的手被一只温润的手握住,凤奴一惊,大觚的酒洒了下来,溅到她的脸上,酒是温的,还是香醇的,凤奴俄然有一种眩晕感。
凤奴将方才之事简朴说了一遍,摸了摸本身的唇说:“长史,我……如何是好?”
好半天,凤主子爬起来,看看镜中本身,双颊也是红红的,诡异得很,两片唇有些肿,红色仿佛要溢出来,凤奴清算身上混乱的服饰,回想起来,慕容冲这一次固然狠恶了一点,但身上并没有痛的感受,不但没有,好似还很很很……
明堂的大家等候新的节目,但没听到丝竹之音,正沉寂间,俄然听到“啪”一声巨响,世人吓了一跳,但听得脆生生一句:“爆仗一声除旧岁!”
慕容冲很对劲,向明堂的暖阁走去,有人大为绝望,竟然叫凤奴逃过一劫。有人暗自欢乐,看来凤奴真得爷的欢乐。
谁知慕容冲不觉得意,斜眼看着她,笑吟吟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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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奴的身子一轻,慕容冲分开她,急仓促地本身将中裤穿好了,连大袍也没穿,快步向暖阁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身,低吼一句:“那十觚酒……不能免,一觚都不能免,你全都要喝了!”凤奴透过泪眼看他,只见一双眼睛血红血红,两颊也是非常地红得吓人,一副吃人的模样,不由地缩着身子,不敢再看他。
接着又了几声“噼里叭啦”,长史大声说:“请爷、夫人及各位院主移步明堂大院赏识《元日轰隆》”
凤奴摇点头。
慕容冲斜目看凤奴,之前换衣衫换靴子一贯是凤奴的事,凤奴顿时明白。恭身道:“凤奴服侍爷换衣!”
凤奴的手被握着,头又低着,不晓得如何答复,只觉慕容冲的手在用劲,将本身拉向他,凤奴仓促地答复:“爷欢畅,凤奴就欢畅!”
门外,长盛追着慕容冲跑:“凰哥儿,天冷,被上大袍子再走!”
凤奴看他的笑,他很少如许笑,俊美得要命,但是凤奴心底寒到了顶点,生硬着身子爬过来,底下十六院的人,没有几个在旁观跳舞的,从凤奴去奉酒,大师伙的重视力都在上面,看凤奴泼了慕容冲一身,兴灾乐祸者有,暗自担忧有,都在等着慕容冲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