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听闻,将帛巾放下,从案桌上取了本书坐下来看,慕容冲看他放下帛巾,心神安了下来,程太医丞细心探了一下脉,回身对苻坚说:“慕容太守胸口被踢了几脚,血淤顿结,但太守身子精干,并未遭到内脏,只要吃几副药保养几天便无大碍!”
但就是这小我将他置于一个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地步,将他的故国毁灭、粉碎,将他的姓氏与热诚、痛苦联络在一起,这一辈子,他都与他不共戴天,将他堕入不堪和痛苦是慕容冲毕生的奇迹,然后,才是复国。
程太医丞与陈遐只好相视而笑,退到门边恭身而立。
这天慕容冲起家,在屋里转了转,感觉身上轻了些,着人把三哥慕容暐叫了来,申明要走的意义,慕容暐道:“你不是还要拿香袋与陛下互换?没有互换你那里能走?陛下向我要人如何办?你先放心养着,这一段日子恰是陛下对我慕容氏重用之际,我们慕容氏出头之日到了,陛下说要亲身与你换便必然会有机遇,你记得要好自为之,将军你不想做,怕目标太大,我们慕容氏另有很多好儿郎,比如慕容永,慕容夏,你随便保举一个,能够大大减轻我们慕容族的力量!”
正要出去,新兴府的一个奴婢仓猝出去讲:“主子,陛下遣了宫里的太医丞来给七公子瞧瞧伤口!”
程太医丞恰是苻坚的公用太医,常日只给苻坚看医,连太后的病都不看,这会子竟然来到新兴侯府,足见苻坚的正视。
慕容冲无可何如地看着慕容暐,低声说:“三哥,在你眼里,弟弟只是慕容家属的一个东西,是么?”
苻坚走上前两步说:“我是陈太医丞,奉天王之命前来探病,也随便来听听凤凰儿的东征高见,你不要慌,我们先看看病!”
苻坚点点头,说:“你们出去,我有些话与慕容冲说!”
慕容暐一惊,低头看慕容冲,看他眼角倦怠,黑眼圈颇重,忙说:“七弟身子还没有好全,三哥不该拿这事烦你,你好好歇着,等身子骨好了些,我再与你商讨!”
不要说慕容冲的目光不敷长远,家仇国恨再加上他本身所受的欺侮,已经足已将一小我消逝掉,慕容冲没有死,为的就是眼看着仇敌从最高处跌落下来,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