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是因为没有休弃她的来由,你说她犯了七出之条吧,她又没有,常日里孝敬公婆,打理家务,管束后代都是井井有条的,对待儿子的姨娘和庶出后代,大要上看来也是好的,没甚么出错儿的处所。
崔书言道:“不若先留着史氏吧,就禁她的足,让她吃三个月的素,为锦瑞这孩子祈福,也算是赎了罪了。别的,爹你前次不是说过,大伯想要让你周济他二十万两银子吗?我们凑凑,总能凑出来,实在凑不呈现银子就把都城里的两个别院卖了,也该够了罢。我亲身带上银子上门去赔罪,虽说锦瑞去了确切是不幸,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折一小我出来吧,如许一来,大伯父不但不能放心,我们又和史家势不两立起来,到时候背腹受敌,于我们更加倒霉。”
崔书言昂首看了他爹娘一眼,不附和的说道:“爹娘,依孩儿之见,就算我们家把史氏休弃了归去,大伯一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们家又获咎了史家,实在不是一个好体例。”
崔书言见他娘委曲,上前蹲下握住他娘的手安抚道:“娘亲也不必焦急,凑不齐我去处二皇子借来便是了,我们侯府总不差这些银钱的,就算现在没有了,今后我给您白叟家挣返来的更多,您到时候就等着享清福吧!”
侯爷抬了抬手,叫他起来:“言儿啊!我和你娘想了一晚,这史氏,虽说这个事儿她不承认,但是,你大伯家书刚就说是她挟恨在心教唆的,非论是不是她叮咛的汤婆子都不首要了,这事儿必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如此毒妇,我们家是容不下的,还是休了吧!也算是给了你大伯和书刚堂弟一个交代。至于两个孩子,锦真和云姐儿,你不消担忧,等下半年我叫你娘好幸亏京中看看,再帮你寻一门称心快意的婚事,续取一个来照顾他们。”
待侯爷说完,侯爷夫人嘟嚷道:“咱家一共就这么多根柢,这一下全没了,我看那史氏的陪嫁也有一些厚重的,想她应当能拿得出五万两银子来吧,不若叫她交了公,也好不去卖金银玉器,堂堂侯府,将库房里的东西卖了,内里人瞥见了总不会都雅的。”
毕竟是做了这很多年的伉俪,又为本身生下了嫡子嫡女来的原配夫人,崔书言就是跪在那边,没有付应她娘亲的话,想来还是不太情愿休了史氏的。除了那一次去绿柳别院灌了钱玉宁打胎药的事儿以外,她也没做错过甚么,俗话说,后娘哪有亲娘好,史氏再不好,对本身的两个孩子倒是至心疼爱的,崔书言心疼两个孩子,天然不肯意休了她。
还是儿子短长,一句话又逗笑了侯爷夫人,她一下子又感觉内心好过了,白了老侯爷一眼,拉着儿子的手说:“好,我儿子就是有出息,为娘的今后可全都靠你了,你可要给娘争气啊!”
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睛道:“那你来讲如何办?”老侯爷打起仗来是里手,可要论措置事情起来,他还不如侯爷夫人,整小我粗来粗去的惯了,一些细末小结的,他也不会想到,更加不会放在心上。
老侯爷和小侯爷对望一眼,女人真是不能惹,只要你获咎了她,她内心一按不时候刻就是想着如何清算你了。
可这毒死锦瑞的糕点确切又是由侯府大厨房的汤婆子送去的,如果汤婆子还活着,一问便知,这害人的东西到底是谁教唆她送去的,题目就在于,汤婆子死了,这线索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