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真是快啊。”慕雪瑟笑道。
裕王怔了怔，半晌后神采一沉，“你是燕王的义妹！”
莫涯的目光有些调侃，他渐渐地笑了，“微臣之父的贤德，天下皆知，看不见的只要娘娘一人罢了。”
“不错，燕王起事谋反，罪及亲族，我是他的义妹，天然也是罪人。”慕雪瑟轻笑道，“如果皇后娘娘以两位王爷私藏朝廷重犯为由，将两位王爷和我一起抓起来，岂不是一劳永逸？”
“我让他去办一件事。”慕雪瑟笑道。
“王巡公公投环他杀了。”阿谁小内侍道，又吃紧地走进书房去禀报南后了。
“够胆量！”南后阴冷地看着莫涯。
裕王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这两个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人，不知为何，他却也半点都不感觉严峻了。
“我说呢，他每天对你形影不离，如何俄然那么风雅肯让你伶仃来见我了。”莫涯嗤笑道，自从九方痕来了帝都，他能见到慕雪瑟的时候，九方痕都在场，防他跟防贼一样，真是让他愁闷不已。
他才出版房，就有一个小内侍急仓促地跑过来，他眉头一皱，问道，“甚么事，这么急？”
当夜，莫涯传讯让慕雪瑟和裕王到靖王府来，慕雪瑟前脚到了靖王府，裕王后脚也到了，见到慕雪瑟单独前来，莫涯有些猎奇，“他如何没跟你一起来？”
“微臣记着了。”莫涯垂首笑道，他的姿势又变得恭敬起来，但是这恭敬里老是带着一股不逊。
“没甚么，就说了一些旧事罢了。”莫涯神采淡淡，“她说要让公孙女人给南晏治病。”
慕雪瑟和莫涯互看一眼，都笑了，莫涯对裕霸道，“王爷，何必焦急。”
“杀了你，本宫就找不到公孙雪来救本宫的哥哥了，本宫如何会这么做。”南后冷冷道，“但是你要记取，靖王，本宫要杀你，的确易如反掌，就算你解了毒又如何，全部大玄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下！只要本宫一声令下，定能让你上天无路，上天无门！”
二十年前太子府那场殛毙，南后还历历在目，她记得当年那满地鲜血死尸里，阿谁只不过三岁的小孩就那样悄悄地站在那边看着一身华服的她。当时候阿谁孩子的眼神她还记得，极其安静，仿佛是痛苦到顶点以后的无知无觉。
“哼，南晏祸国殃民，早就该死了！”裕王愤然道，却又迷惑，“她又凭甚么信赖你必然会帮她请公孙女人进宫？反而把你押在宫中再逼公孙女人出面，会更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