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涯即位以后,加封裕王为太师,上柱国,加封成兴侯为太傅,加封翰林院大学士为太子太师,同时对跟从他东南起事的诸位将领都有封赏。而燕王旧部,也都有安排,固然权位不高,但好歹他们能够保得性命,持续纳福,也算万幸。
慕雪瑟和莫涯都震惊于南诗对莫熠竟然有着这么深的情义,莫涯终是怜她一片情意,因她并未正式与莫熠结婚,只能下旨封她为韩国夫人。
这大玄朝廷一下倾了一半,世人都道,这新帝看似温和,实有雷霆手腕,不成等闲获咎。
比及怀帝和南后的国丧都结束以后,九方痕和慕雪瑟的身份才被莫涯公开,这一下满朝文武皆是大惊,特别是对于驻扎在帝都以外的熙国精兵极其顾忌,都纷繁上书劝说莫涯,就算跟九方痕干系在好,防人之心不成有,还是快点把人送走。
春末的时候,南晏病死,曾经那些害怕南晏之势,或者受过南晏压迫的大臣们,开端纷繁上书弹劾南晏。
“你天然是容得下他们,只是你也会顾忌他们,监督他们,他们会像你当年一样,一向活在南家颠覆的暗影之下。”慕雪瑟淡淡道,她当初对南后说过,有错的人要支出代价,而无辜的人天然能够好好活着。
“哼,都是些无用之人罢了!朕的确是不想让南晏以病笃之躯受审上法场,也算是朕回报南后所为吧。”莫涯感喟道,本来他和慕雪瑟都承诺了朝阳公主不杀南后,却想不南后会他杀,他又问慕雪瑟,“为甚么你要把那两个小鬼送出帝都,难不成,你还担忧朕会容不下他们?”
南氏一族,不管旁枝远亲,除了南诗一家外,几近没有不受连累的,更别说那些帮着南晏为虎作伥,仗着南家之势侵犯百姓家财之人了。
莫涯沉默不语,慕雪瑟又感喟道,“我更怕的是,他们如果留在帝都,活在南家曾经的权势重名之下,终有一天,他们会变成另一个楚赫。”
南晏晓得,本身局势已去,可他还是苦苦地在病中挣扎,他在惊骇,如果他一死,或许他们南氏嫡支,半点血脉也留不下来。
这一番大洗濯一向持续到了第二年的春末,前后连累上千个官员,至于家眷门客之流更是上万。
莫涯看着本身书桌上那堆得小山高一样的弹劾南晏的奏拆,忍不住调侃道,“这些人,暮年的时候干甚么了,现在等人死了才敢站出来发言!另有一些,本是每天对着南晏恭维阿谀,现在见人死了,就见风转舵,这类人,朕迟早要将他们清出朝廷!”
而朝阳公主被封为朝阳长公主,至于南诗,慕雪瑟的意义本来是想治好南诗脸上的伤,再让莫涯给她赐一门好的婚事,但是南诗倒是回绝了。她不但不肯意治好脸,还上书莫涯,称本身曾与惠文天子有婚约,情愿平生为惠文天子守节。
现在南氏一族,已是大家喊打的落水狗,谁都想要踩上一脚。
他原想将本身的两个孙子送出帝都去,但是现在帝都已经完整被莫涯所节制,他的部下又都被抓,他底子没有涓滴地体例。
但是他们却不知,莫涯要的就是他们这类反应,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没有点由头,他也不好随随便便就清理南家**。现在这些人不怕死地撞上来,竟然敢四周说这类大逆不道之话。
慕雪瑟正幸亏莫涯的书房同他筹议事情,闻声莫涯自称“朕”,忍不住有些恍忽,这个男人现在已是一国帝王了。她立即又回过神来,对着莫涯笑道,“他们不过是之前看你都不敢动南晏,觉得你是不想让南晏以沉痾之躯受审,以是才按捺到他身后罢了,不然,只怕他们早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