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的目光落在听书的手上一会,等听书再问了一次,才微不成见地址点头,“写吧。”
每次说完裴家,寿王都会不平气,裴阙明显是当朝首辅,看人目光却不可。连太子那种废料都能接管,却不肯意要他当半子。
他找出信纸,提笔的那一刻,又感觉有好多东西能够写。
坤宁宫里,寿王刚到一会,他坐下后,就忍不住道,“母后,安旭是裴悦的娘舅,天然要帮太子说话。沙洲城离我们那么远,我们看不到疆场上的事,儿臣感觉八成是安旭帮太子加的。不然就太子的本领,别说射伤云赤阿达,就是让他上阵杀敌,他也做不到。”
“母后放心,儿臣必然尽全数才气,这一次,毫不能让太子班师返来!”寿王说完太子,深吸一口气,又提到了东宫里的裴悦,“传闻前段日子,裴悦把东宫的人换了个八成?”
“本宫也晓得。”皇后一样忧愁,“但云赤阿达都被活捉了,还能如何?”
但恰好,裴阙眼瞎了。
裴悦比来深居简出,就算出门,也是去裴家或者长公主府之类,寿王和皇后想拿捏些裴悦的把柄都不可。
与此同时,刚看完李长安信的裴悦,俄然打了个“哈切”。
皇后有些踌躇,这段日子,皇上对她有点不似畴前。而皇上又不是等闲之辈,如果脱手,就得做得天衣无缝。
听到这话,裴悦想到李长安信上的内容,说的便是这个。光是想想,就能想到李长安对劲的口气。
太子如果建功,朝中大臣的风向就不一样了。
“不消。”毕竟裴悦只给他回了四个字,他如果长篇大论地寄归去,那算甚么?热脸贴冷屁股?
他才不干。
皇后也感觉疑点重重,沉眸思考半晌,“太子这事,确切奇特。但安旭此人,又不像会帮着造假的人。”
“干脆直接派人上吧。”寿王眼中闪过一扼杀气,“现在不脱手,等安旭班师回朝时,便再没机遇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只写上最首要的话,能活捉云赤阿达,多亏了他那一箭。
不过寿王的第一个设法,是感觉安旭特地帮李长安邀功,并不像真事。
一样疑问的,另有皇后和寿王他们。
他们会在沙洲城休整三四日,这几日里,除了等漠北复书,便是盘点军士。重伤的得安排银钱送回家,战死的也要送钱归去,剩下的则是重新编排和练习,一件件事忙下来,倒是让人不得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