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时,看着李长安扶着胳膊出去。
李长安身上新出来的都是淤青,在裴悦给他上药时,他便说着白日里在虎帐的事。
“昔日比试是无所谓,但您胳膊不是受过伤么,这个时候还上擂台,不怕胳膊废了?”裴悦有些活力,这一起来定州,她谨慎翼翼地照顾李长安,就是不想看李长安有甚么。毕竟身子养好了,这才好办事。
“嗯。”裴悦心想,那是天然。
李长安却说没甚么大事,“就是上擂台,和虎帐里的几个将士比试一下,不是甚么大事。”
“如果不便利,还是让听书来吧。”李长安小小声地摸索道。
“听书笨手笨脚,他动手没个轻重,还是我来吧。”裴悦道。
李长安目露难堪,但踌躇半晌,还是没再回绝。
裴悦悄无声气地松了一口气,上药这个事,今后还是让听书来,疼就疼一点,归正她是不来了。
但裴悦话都说出口,现在看都看完了,如果方才还好,现在再说不,岂不是她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