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笑了笑,“与你姐姐结婚后,我曾想着,相敬如宾也很好,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成事时,她要走,我就放她走。但是现在,我不舍得了。”
没人会信,也没人会放过他。
姐弟俩一块往园子去,因为有裴霖在,裴悦倒是没多去想刚走的李长安。
“没甚么要紧的事,都是一些家常话。”答复后,裴霖当即转移话题,“不过王爷说,让我在定州多住一段光阴,陪陪你。”
“王爷自谦了。”裴霖接了一句。皇家身份高贵,不管心中如何想,但明面上,他还是不敢认李长安说的攀附两个字。
这话并不假。
李长安没有挑选。
李长安眸光微暗,视野转到黑漆漆的空中上,“我母亲给我取名长安,她是但愿我能长悠长久地安然。你问的这个事,我做不了挑选,因为不管如何样,到最后我都是要带兵去京都的。”
如果父皇另立其他弟弟为太子,而他作为曾经的太子,现在又手握兵权,谁肯放过他?
说他无私也好,但他也纠结过。
“也行。”裴悦也舍不得弟弟,她笑着道,“方才林夫人来了一趟,说过两日是定州的灯会,她问我们要不要一块去,她会在酒楼做东。恰好你来了,我带你见见定州的风土情面。”
他说得信誓旦旦,把一腔热血都说给裴霖听。
他们俩在虎帐待了半日,再回王府时,李长安就要解缆去中平城了。
只是他们刚在凉亭坐下,管家就仓促而来,说方才来了个胡人男人,硬要闯进王府,嘴里还嚷嚷着王爷的名讳,仿佛熟谙王爷,问裴悦如何办。
人啊,裴霖在心中叹了句,随后再道,“王爷身负重担,很多事,我确切不能了解。不过我也能包管的是,如果今后我姐姐不高兴了,我必然要带她走的。”
他一个王爷,用了近乎哀告的语气在和小九岁的裴霖说话。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王爷要背负天下人指责,我姐姐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裴霖皱眉道。
“王爷。”裴霖两手抱拳放在膝盖上,拇指按动手背,“您也晓得,不说今后,就是现在的您,每日都有丧命的能够。皇上对您的心机,我们谁也猜不透。如果......如果今后皇上真的另立别人,您是要顺服旨意,还是起兵造反?”
“你们归去吧,过些日子,我便返来了。”李长安和裴悦他们挥手。
听到这话,李长安就晓得说动裴霖了,高兴地说带着裴霖去骑马。
李长安薄唇轻抿,双眸弯弯地看着裴霖,“霖儿聪明,必然晓得我心中所想。”
阿谁皇位,他不争也得争。
裴霖没有定见,他都和李长安促膝长谈过了,现在好好陪姐姐就是。
作为父亲母亲的独子,就算他年纪小,却也有很多人家想要攀亲。他们想着先订婚,今后再结婚就好,只要能订婚,就有了裴家这门亲戚,今后情面来往,也就多了一大助力。
他说这话时,裴霖并没有接话,便持续道,“你姐姐是天人之姿,本来她嫁给我,就是我攀附了她。如果没有我,她必定能找个平生顺利安然的夫婿。只是人间的事,多数不由己,没结婚前,我也不敢妄图能娶裴家女。”
“王爷,您......”裴霖一下严峻得说不出话来了。
之前他固然是太子,但一个不受宠,到了弱冠还在太学读书的太子,身份确切更高贵。但如果让人选,必然会选权倾天下的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