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去照顾图雅,你慢走。”巴清说完当即回身,上了台阶后,又大声道,“对了,哪日要处决王彪时,让我去当刽子手,我要亲手砍了他的头!”
唏嘘感慨了一日,裴悦得知李长安快到定州,心中的失落变成等候。
在等李长安来定州时,裴悦筹算送走裴霖。
“少说点肉麻的话,我受不了。”裴霖进屋后,缓慢地抬手擦了擦眼眶,等姐姐进屋时,又是一脸嫌弃。
裴悦看这两人氛围渐好,冷静地起家退了出去。
赫兰图雅说酬谢时,巴清恰好端着热粥来,他抢话道,“不消你去,我去上火线,弄死那群狗贼。漠北不做人,我们何必客气,等打到他们故乡去,我让那老头给你当脚蹬!”
巴清没多想就点头,说国主必定不会交出图雅。
不由地,裴悦想到了李长安,他也和她说过喜好。
听裴霖这么一说,裴悦反而先红了眼眶,“你说你,小小年纪,反倒是更像我哥哥。好啦,我都晓得的,我总不会让你们为我难过的。”
但他刚到府门处,就看到一个兵士仓促忙忙跑来,身上另有好几处伤口。
李长安青衫布衣,乌黑的头发只要一根发带简朴绑起,固然朴实如此,却也袒护不住他如璞玉般的容颜。
“做甚么这般暴躁?”李长安叫住兵士。
裴悦小跑出正院,瞧见从远处疾步而来的李长安,唇角不自发地上扬。
裴悦被弟弟说哭了,她们一块长大,但从很早时候,裴霖就不太像她弟弟,反而常常护着她。
“你说这个啊,不疼,几个小水泡罢了,那里就疼了?不疼不疼,完整不疼,跟蚊子咬了一眼。”
她俄然感受,人越长大,身边剩下的人反而越少。
“吃了,都吃了,路上带了馍馍。”李长安没时候多闲谈,喝茶时听完裴悦扼要的转述,说要去看看巴清和赫兰图雅。
兵士看到李长安,当即跪下,“不好了王爷,王妃命我们护送裴公子南下,但我们出了定州才一日,就被劫匪给劫了。那群贼人放小的返来,还是有话让小的传给王妃,不然连活口都不留。”
说着,巴清谨慎捧着碗,手上多了几个水泡,他却不感觉烫,只是蹲在床边,耐烦隧道,“大夫说你要吃平淡一点,我就加了一点点肉糜,味道和水都是厨娘调的,但炭火是我盯着。”
次日一早,裴悦便送裴霖出城,目送着弟弟的马车拜别,裴悦心中无穷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