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说话,我可要揍你了!”胡义说这句话的时候,决计加强了语气,显得非常峻厉。
男孩不吱声。
胡义没辙了,这回真没辙了,问也问了,吓也吓了,全没动静。何如,要告发的恰好是个孩子!
“要送信儿给谁?他在哪?”
看着五大憨粗的罗繁华在面前翻滚得乌烟瘴气,胡义皱了皱眉:“你死了心吧!这里早都被人搜过了,不成能有粮食,更不成能有财帛。”
再说就算搞到了衣裳,那长枪和设备就全不能带了,乡间乡村不比县城,人丁少,四里八乡都是脸熟的,就算换了便装也是个陌生人,还是思疑你,还是有人去告发领赏;而便衣队侦缉队呢,还是追你抓你,就算你不是八路,也要刮掉你一层皮,最后还得让你找人赎,没人赎或者赎不起的话那就对不起,直接送给鬼子当夫役,挖矿修炮楼。
破袜子脏被褥,豁口的陶碗摔碎的暖壶,罗繁华一边从柜子里扯出这些褴褛,一边叨咕:“姥姥的,吃的没有,财帛没有,连一件能穿的衣裳都没有吗?”
刚出屋门,院子里的大门就被推开了,马良和刘固执在前面推动一个**岁的孩子。
外间屋叮叮咣咣一通乱响,隔了一会消停下来,罗繁华掀帘子进了里屋来,稀里哗啦又开端倒腾柜子。
“你――叫甚么?”固然很无法,但是胡义仍然黑下脸来。
看着这么一个满脸鼻涕的傻小子,春秋也就**岁高低,胡义这回真皱了眉毛了。本来是抱着尝尝看的态度,让马良和刘固执设个小埋伏,看能不能捞到鱼,如果捞着了,那就趁便撬开他的口,体味体味四周环境,和便衣队的窝点。现在呢,竟然真捞着鱼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这么小个孩子!
“狗蛋?咯咯咯……真刺耳!喂,狗蛋,你吃过白面馒头吗?”
以是胡义没再理睬罗繁华,俄然瞥见窗外的小红缨,正在院子里来回闲逛,胡义这才想起来,小丫头估计是不想再进这个屋了,因而立即撤销了在这里逗留的动机,站起来号召罗繁华:“走了。”
话掉队,小红缨闲逛着小辫,趾高气扬地站到男孩的面前:“喂,小屁豆子,现在我来问你。你个脏鼻涕鬼如勇敢不说话,我就欺负死你信不信?”
还是那张门神像,倒贴在半边大门上,推开虚掩的大门,还是当初阿谁空荡荡小院;走进屋门,到处都是一层薄灰;来到里间屋,一张方桌翻倒在地上,空中和墙边还留有大片血渍,与当初仓猝分开时的独一辨别,就是那两具尸身不见了,能够是便衣队过后措置了,或者是邻居过后措置了。归根结底一句话:公然不在。
小红缨抬手就用力给他个脑瓜崩:“又不是问你爹妈,说个名字能死啊你?不说的话,我就一辈子都管你叫小屁豆子,让你丢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