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鬼子曹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纳尼?……”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设法,老罗随便地将大抬杆指向一个粮车,抬起手中的粗黑燃香,戳向了燃烧信口。
石成不在了,老罗领着别的两个没受伤的,持续着大抬杆的装填。这是真真正正的疆场,没时候去在乎亲外甥的死活,也没时候去对受伤的两个游击队员嘘寒问暖。胡义的机枪不知为甚么,没有比及大抬杆装填结束,就早早开了打。
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干掉三个目标,或许顺带着四个或者五个,值得么?五个弹夹就是一百发枪弹啊,就为了三条性命?高一刀内心只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神经病!
千算万算也料不到会有如许的一幕,老罗等三人当时有点懵,这还能打谁?谁也打不着了!往左瞄一瞄,往右瞅一瞅,一个能打着的目标都没有。无聊之极,无耻透顶,‘无的放矢’!
山梁上就那么几小我,竟然把一场战役打到这个份儿上,鬼子曹长竖起眉毛咬牙切齿地看着山梁,绷不住了。一挺吃人不吐骨头的捷克式轻机枪,人没打死几个,愣是吓得一世人毛骨悚然,风声鹤唳;一个不知是甚么玩意儿的先进兵器,一表态就让全场人斗志皆无,撅腚埋首。堂堂大日本皇军,何曾如此屈辱!情何故堪!
蓦地间,罗繁华想到了很多。胡老迈从不介怀本身抠摸了多少仇敌财物,胡老迈从未鄙夷过本身贪恐怕死。胡老大话未几,也偶尔打过本身,可胡老迈从未对本身有过任何一丝鄙夷,一丝都没有过。如许的人,罗繁华不晓得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再遇见下一个。很难,或许,不会再有如许的一小我了。那一刹时,罗繁华固然没文明,却蓦地明白,‘珍惜’,这两个字是甚么意义,珍惜胡老迈,实在就是珍惜本身!胡老迈能活着,本身才气安然地活着!
……
固然罗繁华纠结,固然罗繁华胆怯,但是他仍然将歪把子机枪,重新顶再次架了出去,死死地扣下扳机,为了胡老迈,实在就是为了本身,他必须这么做。
当胡义打空第一个弹夹的时候,罗繁华在北头山梁后正在踌躇着,要不要立即把机枪伸出去,成果第二个弹夹跟着就响起来,让罗繁华满头雾水,胡老迈这是搞甚么呢?这是作死的节拍吧?罗繁华还在惊奇着,南边的山梁上,又传来第三个弹夹的射击声,罗繁华服了,这类事只要胡老迈才气做得出来!他还没来得及闭上惊奇的嘴,第四个弹夹再次响起。
客观地说,这确切是神经病,高一刀并不晓得,胡义有疆场综合症,知名村被胡义打倒就是因为这个;并且更猜不到他正在发作,以是他以为胡义是神经病理所当然,并且这也的确能算得上神经病,就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