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另一个洞穴里传来三声驳壳枪声。

……

“就你这怕死的货,你要不当叛徒我跟你姓!”刘固执也瞪起了眼睛。

一口气跑到了村庄北面一里外,跑进了歇息在田间的百十人步队,跑到了正在叉腰往村庄里看的人跟前,才停下来,弯下腰,双手拄着双膝喘大气。

刘固执朝罗繁华翻个白眼:“呸!你真不晓得你本身几斤几两?当鬼子是傻子么?”

竟然真的就龟缩在这里!谨慎翼翼探出墙头看着大院方向的伪军连长面不改色心不跳,摆出一副大将风采,喝道:“慌个屁!一排绕左二排绕右,先把院子给我围喽,前门后门偏门侧门一概给我守了,他娘的瓮中捉鳖!”

“姥姥的你……老子是想跑,可没说要当叛徒!”罗繁华朝刘固执瞪起了眼睛。

一个伪军,歪戴着帽子抹着脖子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奔驰在郊野里,一边偏头看小焦村里的烟。

“胡老迈,现在把我辞退出步队行不可?要不……算我退伍如何样?”

“……”

第一个伪军倒了,第二个和第三个紧接着倒了,剩下的掉头往巷口跑,然后身后传出第二次步枪响,和驳壳枪的持续射击声。

东方的朝阳脱掉了霞光,天下明晃晃,天下亮堂堂。

伪军们听了连长唆使,穿门顺巷,直接朝村中进步,一个连对十几个,队形懒得摆战术懒得安插,留意挨冷枪就行了,乱糟糟流淌畴昔。

枪声全停了,两路包抄的伪军开端爬墙翻院子,先阔别被大院冷枪节制的范围,拉开间隔去绕。

每小我都有本身的底线,罗繁华固然脸皮厚,固然不晓得他本身会不会真的成为叛徒,但是‘叛徒’这两个字是他不肯意接管的。不介怀被骂怯懦鬼,不介怀当逃兵,但是说他会成为叛徒,让罗繁华的脸挂不住了,脸皮再厚也挂不住。

“但是……”

“这院子底子就没门了。”

胡义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冷巷那端,骡子和马良二人断后小组卡在那边的墙角,马良不时向这边看过来,等候下一步行进方向,因而朝马良摆了动手势,表示他们俩跟上来,持续进步。

“那……我就先去井里藏了。”

如果只看身材力量,刘固执哪是罗繁华的敌手,但是经历几次你死我活的搏斗后,刘固执学会了一股狠劲儿,学会了用固执的意志与仇敌战役。固然处于下风,竟然也与那头熊胶葛成了一团,不高山反击着。

“啥意义?”

村里空荡荡,一小我影都不见,到处敞开着的门,了无生息的窗,残破的墙角,班驳的院墙,到处都是悄悄的阳光。

怪不得班长一向连躲带绕就是不与伪军交火,本来是想打伪军连长的主张,刘固执不再说话了。

罗繁华背靠着磨盘傻坐在地上,机枪被他随便地扔在了一边,一张大脸上,神采要多丢脸有多丢脸,仿佛写着五百个不甘心,八百个不甘心。

伪军连长不满道:“娘的,八路是让咱给堵在河边的,也是让咱给追到这的,没有我们这些八路早他娘跑了,临到进村活捉八路的时候反倒让咱等着……我问你,侦缉队的人是不是跟皇军在一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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