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政委丁得一的一石三鸟之计。第一,刘固执不消再折腾了。第二,胡义毕竟是个百姓党逃兵,先安排在九班,给他一个过渡期间,渐渐适应八路军的节拍和环境,潜移默化地改革他的憬悟。第三,既然小红缨这孩子必定不会分开独立团了,那就不能再让她像匹野马一样整天疯,迟早会捅漏子,给她套上个紧箍咒才气费心。
“都别吵吵了,现在小丫头当了兵士,这但是大事,我们从速找连长筹议筹议吧,如何着也得表示表示……”
小丫头一撇嘴:“他一个新兵蛋子,当个破班长另有脾气了,九班的事咱俩说的就算。”
“孩子?我们团如果论资格,牛大叔第一,团长政委第二三,接下来就是她小红缨,我们在家里种地的时候,那小丫头在长征呢。你还别不平。”
小丫头闷着头,不断地玩弄着一身敬爱的新戎服,又从帆布挎包里摸脱手榴弹,玩弄一会再塞归去,停一下再摸出来,然后又装出来,终究还是闷不住了。“我说流鼻涕,你是死人啊?都当了班长了,为啥一句话都不说?你那哭哭啼啼的本事都哪去了?”
刘固执黑着脸一声不吭,九班九班,被骗了,这是哪门子九班?一个是黑心小丫头电影,一个是百姓党逃兵,这不是用心寒噤人么,如果早晓得他是个百姓党的逃兵,打死我也不会找他来,可惜了我那四发枪弹了。唉――
听到这个号令,胡义波澜不惊,早就晓得会如许了,现在内心最体贴的是‘我的女人究竟在那里?’
在这个无聊的下午,在这个荒唐的九班,在这张陈旧的木桌旁,胡义一时髦起,设想了一个针对小红缨的练习打算,筹办付诸实施。
小丫头公然入彀,当即一拍桌子:“死狐狸你别小瞧人,全团你探听探听,有我红缨吃不了的苦吗?你快说,我们练个啥?”
本身已经窝了十几天,浑身发酸,练练也好。团里的任务摆了然是要管好这个小丫头,免得她兴风作浪,孩子心性好动,是得给她找个事做。以是胡义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说得对,是得练习。”
见本身的设法获得了胡义的呼应,小丫头欢畅地凑到了胡义一旁:“你说,我们先练啥?刺杀?还是端枪对准?我可不想练行列,那太没劲。”
刘固执固然心有不甘,但团里已经让了一步,算是给了九连一个东山复兴的但愿,只能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