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固执的最大缺点实在也是最大长处,就是直白不拐弯,正因为如此,胡义当初才非要狠揍他一顿,把他重新拉回九班里来。

至于吴石头,当然,他还是吴石头……

“说。”

小红缨眨巴着两个大眼睛,看着胡义的一脸严厉,心想,看来狐狸不是开打趣。再看看呆若木鸡的马良,终究忍不住用一双小手捂住了正在加大弧度的俏嘴。

小丫头坐在床边,闲逛着小腿,抬起眼睛看房顶,心说固然厥后狐狸答应本身用枪了,那也得低调点,因而淡淡答复:“骡子说的没差。”

此时,胡义开了口:“西边的环境我晓得了,你和流鼻涕是如何打的?”

胡义玩弄动手里的怀表,悄悄听着九班烂蒜们复述战役颠末。

直到刘固执说完,重新坐下,胡义才收回了直视刘固执的目光,重新低下头,悄悄翻转动手里的精美怀表,沉默了一会,再次抬开端来,把每小我扫视一遍:“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就不再废话了。现在我宣布,九班副班长,由罗繁华出任!”

胡义点点头:“是啊,你这话算说到根儿上了。”咔嗒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怀表,抬开端看了看温馨下来的几人:“此次战役,靠的是运气,鬼子只要有一具掷弹筒,来岁的明天,我就得给你们几个烧纸了!马良说得没错,该有个班副。一向以来,我们九班就是混日子的,但是从明天起,就得筹办尽一个兵的本分了,那我们就起首说说班副的题目。”

“行了!”胡义适时地泼了一盆水,浇灭了场面的火药味:“现在说说,对此次战役有甚么观点?骡子,你先说。”

某些人本来是想提出疑问的,终究被这股寒意压住了动机,屋里就再次静下来。

罗繁华晓得,甭管是民主推举还是甚么体例,本身都是个看客,因而大咧咧地就开了口:“胡老迈,咱就别来墨迹的,整天民主民主,我都嫌烦了,你直接发个话就行。”

看着罗繁华的大言不惭,马良是好气又好笑:“瞎话能让你说成花,我跟流鼻涕都听着了,除了那不要脸的第一梭子,剩下的都是丫头打的。”话到此处,马良看着小红缨问:“丫头,你说是你不是?”

罗繁华听胡义点到本身了,抬起大手在脑袋上抓了抓:“啊,这个,我觉着吧,这一回我罗繁华打得可真叫不含混!一挺机枪挡住百万兵啊。呃,对,丫头在我身边,受我影响,打得也不差。至于说马良和流鼻涕他俩,那就太不让人费心了,一会嚷嚷选班长,一会嚷嚷撤回大败庄,纯粹是两根搅屎棍子。哦,当然,要论首功嘛,还是你胡老迈!嘿嘿。”

胡义一向就波澜不惊,到现在也是面无神采:“今后,凡是我不在,或者我死了,九班全部即由罗繁华全权代理批示,谁想反对,现在站出来让我看看!”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胡义特地夸大了语气,开端泛出一丝冰冷。

咔嗒――表壳轻巧地跳起来,胡义低下头悄悄看着,不知不觉中,仿佛看到了王老抠的丑恶老脸……王哥,固然你只当了我一天的排长,却救了我的一条烂命,碰到你,是我胡义的福分……

马良一拍桌子:“我说流鼻涕,说你是木脑筋袋你不信,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守住本来就是运气,没我在山腰拖着,你面前可就不止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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