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鸾话音未落,韶华已经一跃而起,消逝在了来路上。
韶华正无计可施,火线七丈处呈现了一棵庞大的紫杉树,高约数丈,亭亭如盖,树干约有三人合抱粗。薰风吹过,花叶如雨。
宁湛昂首,见韶华近在天涯,心中稍安。趁身形痴肥的彩羽锦冠鹅尚未挣扎起来,他竭力撑起家形,向韶华跑去,抓住了韶华的手。
皇甫鸾笑吟吟地发起,“我刚才来万生塔时,路过医门的后山,发明彩羽锦冠鹅在睡觉,我们去逗它玩,好不好?”
韶华咬了咬牙,一手扯了宁湛,一手拉了皇甫鸾,缓催真气,脚尖轻点,发挥轻功,向前飞掠而去。用轻功带人御风而行,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韶华原觉得带上两小我会很困难,但是很奇特,行动倒没有她设想中艰苦。皇甫鸾身形娇小,弱不堪衣,带着轻巧的她倒不费事,谁知宁湛却也似没有涓滴重量。
“呼,安然了!”韶华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宁湛、皇甫鸾笑道:“此次,又被追得惨兮兮……啊!宁湛呢?”
前面那里有宁湛的影子?韶华左手抓的是宁湛的一件外衫,怪不得她会感觉宁湛轻得没有重量……
皇甫鸾捏着鹅羽的手浸出了盗汗,惊骇而苍茫隧道:“平常,它追到山下也就不追了,明天如何像着了疯魔,越追越猛了呢?”
皇甫鸾鼓掌笑道:“它太吝啬了,此次必然要多拔几根鹅毛。”
虽说每日习武不辍,但韶华毕竟只是一名十四岁的少女,内力和体力都不深。之前,她带着皇甫鸾逃出医门,已经耗去了大半体力,返来寻觅宁湛时,因为心急,倒不感觉疲累,现在寻到了宁湛,心中松弛,只感觉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更何况宁湛比皇甫鸾要重很多,她垂垂感到丹田隐痛,有些接不上气来。转头看时,鹅气势汹汹,越迫越近。
三人奔了约有一盏茶的时候,终究出了医门的范围。
医门宗主岐黄曾在东皇山觅得一只彩羽锦冠鹅,带来天极门豢养。彩羽锦冠鹅是环球难寻的医家神物,鹅羽、鹅血、鹅粪都是奇药。岐黄非常宝贝它,用精粮豢养着,鹅身肥如犬。宁湛,韶华,皇甫鸾贪爱鹅的羽毛富丽,闲暇时,常常偷偷去拔鹅毛。鹅脾气非常生猛,喜好啄人。三人每次得逞后,都被鹅追得满山跑。
宁湛和韶华刚走过泪湖上的浮桥,瞥见皇甫鸾穿戴一身鹅黄色罗裳,轻灵如蝶地飘了过来。本来,她也是下午无事,来万生塔找宁湛玩耍。三人结伴,去了常平常去的葬梦崖,消磨春日午后的安逸光阴。
韶华焦心,抬足踢起一枚石子,石子挟着劲风击向彩羽锦冠鹅。
本来,当时情急之下,韶华抓走的只是宁湛的外衫。宁湛骇然,呼唤,但韶华早已带着皇甫鸾奔远,底子没有闻声他的呼喊。
韶华沿着原路逆回,一起寻觅宁湛,但始终没有寻见,她的心中焦心而自责。寻到后山的半腰时,耳边的风声中模糊异化着宁湛的咳嗽。韶华神采一凛,快速向前掠去,隔着一丛稀少的结着红果的灌木,她模糊瞥见了宁湛薄弱的身影。
“还不快跑?”还是宁湛反应得快,出言的同时脚底抹油。
“砰!”树下传来一声巨响,震得紫杉树摇摆了一下,花朵花叶洒了二人满头,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