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捂着高肿的腮帮子,疼得双泪齐下,口齿含混地告饶:“年主……将,饶命!”

韶华道:“不敢。郡主斑斓聪明,环球难寻,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想必,郡主也会同意韶华带上官兄妹去京兆府伏法。”

上官苍一见二人,心中一痛,失声呼道,“阿武,心儿……”

“是!”众军人得令,站在西面,离韶华比来的七名军人,立即欺身向韶华、皇甫鸾、皇甫钦围来。

韶华这才瞥见龙骨铁鞭的仆人。那是一名明艳的女子。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修眉凤眼,琼鼻樱唇,青丝微卷,半绾半垂地散在乌黑的脖颈上。她身着兽纹束腰中裙,手腕束着箭袖,脚踏鹿皮靴子,明艳中不乏豪气。

韶华扬剑相击,那物蛇一样缠住剑鞘,竟是一条龙骨铁鞭。铁鞭上传来极大的力量,韶华几近握不住圣鼍剑,目睹识上有一块鸡卵大小的石子,立即抬腿踢去,欲以之分离鞭主的力量。

皇甫钦也一脸难色地祷告,“真难堪,小华是美人儿,小双也是美人儿,叫小王为谁祷告呢?啊啊,干脆如许,老天保佑,她们千万不要打到脸……”

“这……”仆人面有难色,“周管家本日怕是不便利。不瞒您说,前些光阴,他弟弟周义惨死。本日傍晚,他得了郡主答应,正要拿凶手血祭他弟弟呢!”

皇甫钦见皇甫鸾紧腻着韶华,也仓猝收了折扇缩了过来,“小华,我好怕怕……”

周仁一愣,神采刹时涨作猪肝色,“反了,反了,小小京畿营主将竟敢在郡主府撒泼!”他转头望向侍立的军人,“你们还愣着做甚么?给我好好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韶华尚未回声,幽蓝的长鞭已经挟着风声卷来。韶华足尖轻点,腾空跃起,躲开了这气势万钧的一鞭。铁鞭落地处,渐飞三尺沙尘,“嗤啦”一声,韶华的裙裾也被鞭上的倒刺勾去一块。

颠仆在地上的周仁瞥见女子,面露忧色,仓猝抱怨:“郡主,您可返来了!这京畿营主将韶华来府中撒泼,打伤了主子和护院军人,的确不将您放在眼里,您必然要好好经验她!!”

上官苍目光一黯,老泪纵横,“阿武……心儿……”

韶华道:“上官兄妹但是郡主府的家奴?”

“我想见见周管家,请代为通传一声。”

皇甫钦话音未落,一个醋钵大的拳头已经虎虎生风地袭至。韶华顾不得和皇甫钦多言,仓猝侧头避开,顺手将皇甫钦拉退,以剑鞘尖端击向出拳者手肘的曲池穴。那人迭声痛呼,抱着右臂跳开。

韶华拍飞皇甫钦,“没你的份。”

韶华对守门的仆人道:“京畿营主将韶华,有事求见清平郡主,请代为通报一声。”

周仁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是。”

家人走上前,向周仁躬身道:“周管家,年主将已带到。”

上官武闻言,不顾身上伤痛,嘶声吼道:“人是我杀的。心儿是无辜的,你放了心儿!”

韶华身形滑如游鱼,迅如闪电,穿越在军人之间,每颠末一人,不过一弹指间,便封了那人穴道。

韶华无法,只好收敛心神,持剑与宁无双缠斗。

上官苍一听,急得几近晕厥,从郡主府到城外朱雀营,来回一次起码也要两个时候。傍晚时分,他的后代就要遭刑,即便求得郡主开恩,时候上也根本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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